徐泗:“……”wtf?这是怎么个分法?我的呢?
祁宗鹤看他一脸不虞,欺身凑到他耳边,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什么,徐泗挑眉怒视他。
他说,“没事,我不嫌弃你。”
我呸,你不嫌弃我,我还嫌弃你呢!谁要跟你共用一根牙刷?真他妈恶心。等等……这是不是意味着间接接吻?
等徐泗回过神来,各人拿着自己的分配所得,迫不及待地去洗洗刷刷,换身干净衣裳了。徐泗看了一眼箱子里仅剩的一件衣服……
“!!!”
你们!你们一个个欺人太甚!这是什么!徐泗抖落开,他妈的为什么给老子留一件黄色碎花连衣裙?噢,多么靓丽俏皮的少女风啊!看,还有白色花边边~~他奶奶的,我不穿!我光着腚也不穿!
等徐泗怒气冲冲地拎着连衣裙走到海边,几个人已经全都下了海。
此情此景,蔚蓝的大海,金色的沙滩,风和日丽,徐徐的海风带着丝丝的咸味拂在面上,赶走一些暴晒的燥热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,他们是来海外度假的……
周聪在沙滩上,手忙脚乱地给颜瑜洗着头。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小聪同志也不能去扒别人女生的衣服,所以只帮她擦了擦胳膊和腿,重点放在洗头上。既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,又要当心不让洗发水滴到眼睛里,洗得他满头大汗。
徐泗看他那窘迫急促的样子,拿起他身边的椰子壳,里面有刚刚接的半瓢淡水,给他打下手。
海水可以洗澡,但洗完后必须拿淡水冲一遍,否则随着海水蒸发,盐分会在皮肤上结晶,从而导致人体不断的失水。
淡水总共就这么点,每人也就半瓢,周聪为了给颜瑜洗干净点,自己今天先不洗,留着明天接了水再洗。
颜瑜现在的状态,据周聪所说,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,但大多数情况下就跟个七八岁小孩子一样。此刻,小朋友颜瑜被人服侍地很舒服,洗着洗着,枕着周聪的大腿睡着了。
“她那个小男友呢?”徐泗边十分节俭地一丢丢地浇着水,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没见着。”周聪轻轻揉搓颜瑜头发的十指微微一顿,“可能在哪儿活着,可能……”
死了。
徐泗撇撇嘴。
“能在空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少之又少,如果是飞机出现什么故障直接炸毁,那种情况下基本无人生还。”周聪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这次是机长突发急病,给了我们逃生的机会。能活下来,可能就把我这辈子的好运都用完了。”
他挠挠头,那片破碎的镜片表面的裂纹,好像更密了,“所以咱们能一起流落荒岛,也是莫大的缘分!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,一起回去!”
徐泗点了点头,斜眼看他,普普通通一个小年轻,透着股憨憨的傻气。如果他在自己世界没发生什么意外,估计也像他一样,平凡地步入一个或好或差的行业,平凡地过一生。
或许也跟他一样,暗恋着一个遥不可及的人,而且,或许一个狗屎运,还能跟暗恋对象朝夕相处。
颜瑜侧了侧头,换了个睡姿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,嘴角还挂着一抹笑。徐泗叹了口气,移开视线,望向不远处,不期然撞上一双浅棕色的瞳眸。
嘿嘿,洗澡了吧?脱光了吧?这下被我看光了吧?徐泗狡黠地眨眨眼睛,抬脚往那边走。
作者有话要说: 祁宗鹤:我想看你穿黄色碎花连衣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