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带着小问离开多好,她想着。
可是现在还不行,她比从前清醒了许多。
她还没挣到足够让母子两人的余生都能衣食无忧的钱,也没能摆脱那个男人无处不在的掌控,她不能轻举妄动。
她望着黎今和那个女人的背影。
小问看着罗岑宵的目光,心里也打了个转儿,说:“那是舒姨,是爸爸的一个朋友。”
罗岑宵意识到小朋友在跟自己讲话,无意识的牵住他的手,“我见过她的,当时,你们三个在一起。”
“反正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她了,舒姨的脸……一直都是这样,听叔叔说我小时候还被吓哭过,但是舒姨人很温柔,后来我看到她就不怕了。”小问捏着她的掌心,他是头一次触摸到这样柔软的手掌,似乎还留有草莓清新的香味,很新奇,这跟爸爸与爷爷奶奶是完不同的感受。
“你……喜欢她吗?”罗岑宵听见自己意味不明的声音,像是紧张。
小问忽然抬起头,嘴巴动了动。
还没听到回答,只见不远处的女人一把勾住了男人的上臂,整个人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,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宴会厅的大门。
……
岳舒勾着男人的手走出大门,沐浴在各式各样的目光之下,有种变态的舒爽。
这些年来,她早就习惯了周遭人对她与众不同的态度,有些是友善的,有些是厌恶的,但那又怎样,她从来不依靠这些人生活,又何惧他们的眼光。
她穿的鞋子是香奈儿最新款的芭蕾舞鞋,没有外力的高度借助,更是需要仰视身边的男人——
他下颚线条紧绷,这是他烦躁的预警。
走到车边,她才问:“你怎么了,不开心吗?”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他扯了扯领结,也不看她,只是自顾自的发动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