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我,是我爸,他被人抢劫受伤了。”她一股脑的说着:“抢劫犯多半抓不到,像是流窜作案。我工作结束就赶回来了。”
“伯父伤的严重吗?”
“挺严重的,还挨了刀子,现在脱离危险了,还需要留院观察。”
“哎,你也真是累。”段言摇摇头,不欲对她的家里多做评价。
罗岑宵的父母非常的重男轻女,只要见过一面就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不把女儿当闺女的劲儿,罗岑宵能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心理还十分健全是非常不容易的。
不多时,牛排上桌,两人边吃边聊。
尽管已经好久没有回到溪城,但与好友之间的氛围并不会因为空间的距离而变得生疏,反倒是有着说不完的话。
罗岑宵与段言的结识挺奇妙的,她们是在溪城保密制度最完善的私人医院里认识的,两人是邻居。
相同的年龄,又都大着肚子,从未见到过疑似孩子父亲的人来到访,她们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点,久而久之,就成为了朋友。
只是段言的父亲和弟弟每天都会提着家里阿姨煲的汤来准时探望她,而罗岑宵的身边从未出现过任何护士和医生之外的人。
是段言分享汤,分享书籍,也分享温暖给她。
她们先后生下了两个孩子,段言出院前还说好以后一起带着孩子出来逛街吃饭做亲子活动,但她的孩子,只留在身边短短数天,就被人带走了。
最艰难的日子是段言陪着她度过的。
战斧牛排的分量格外大,两个女人卯足了劲吃,又彼此交流对方的现状。
段言说自己仍是单身,但也很享受这种感觉,“有小树在身边我就觉得够了,再来一个男人我可受不了。你……这些年有孩子的消息吗?”
她的音调放得很低,当年十月怀胎,一起生下了两个健康的孩子,段言很清楚也很明白罗岑宵有多爱这个孩子,因此,在她失魂落魄找到自己说孩子没的了时候,段言真的以为她要活不下去了。
她现在这样拼命,这样努力,离开溪城去到大城市打拼,段言忘不了她在决定离开时说服自己的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