襁褓中的婴儿不负众望的哭了。
他觉得挺好玩。
但费萍萍那边就鸡飞狗跳了起来。
这样轻松而鸡毛蒜皮的日子没过多久,黎今觉得黎曼玲的身体开始不好起来。
她整夜整夜的咳嗽,还抽烟,叫也叫不听,他能看到她咳嗽时带出的血迹,斑驳的印在手绢上,触目惊醒。
黎今半夜醒来,头一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。
这事很快也被邓思安知道了,他强行带她去看了医生,回来的时候笑着的反倒是黎曼玲,邓思安仿若失魂。
黎曼玲被确诊为肺癌晚期,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。
病来如山倒,黎曼玲瘦成了一把柴,只有脸仍是美的,她爱美,床头总放一支口红,闲暇时便对着镜子徐徐涂抹,再后来的时候,就连镜子也不照了。
黎曼玲临终前,把黎今交托给了邓思安,邓思安悲痛欲绝,眼泪涟涟的答应了她的请求。
她笑着说:“我想跟儿子单独说几句。”
所有人都退了出去,黎曼玲紧紧地握住了黎今的手。
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明亮,就像是要将生命中唯一的那点油火也消耗殆尽,她说:“阿今,我很不甘心,我想你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……
冗长而晦涩的回忆到了这一幕,黎今醒过神来。
黎曼玲要他做的事,如今他终于有能力去做了,也会让她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