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感觉到她冷,伸手将她拉入怀中,让她与他面对面。
盛南晴很识趣的又抱住了他的腰,她今年长高了不少,但纵使长高了,还是跟他差了许多,头顶刚刚到他肩膀处,仰头看他的时候,得把脖子往倒蛮多。
“你这般看着朕作甚?”景帝盯着她。
“嫔妾本想跟陛下比身高,可抬头看到陛下,觉得陛下长得好看,就……看的有些入迷了。”说到后半句,她的脸颊羞红一片,撩汉什么的有时候也挺羞耻的。
“朕这么好看?”景帝逗她。
“嗯,好看,陛下是嫔妾见过的最英俊的男子。”是刻意谄媚,也是句大实话。
“朕还是头一次被女人夸好看。”景帝唇角微微扬起,黑眸凝视着她。
怀中的女人乌发披散着,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,素净白皙,一双黑黝黝的眼眸清凌凌的,像是含着一汪澄澈的水儿。
初次见她还是个模样清秀水灵的小丫头,这两年倒是出落得越发柔媚了。
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紧了些,黑眸深了深,“冷不冷?”
盛南晴一怔,腹诽:当然冷呐,现在可是寒冬腊月啊大佬。
她这边还没回应,就感觉身上一轻,整个人被景帝直接抱起,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,嗓音粗嘎道,“冷的话,那就做点暖和的事。”
盛南晴对上男人眸中炽热,那点残留的睡意也没了,她似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丝不同的情绪,之前从未见过的。
他薄唇印上她的唇时,她的脑子嗡嗡作响,不合时宜的响起苏氏说的那些话来——
“在你之前,我从未见过陛下这般宠爱一个人。”
“他待你与其他人不同……”
绣缠枝石榴花纹的幔帐内,弥漫着无边春意。
他掐着她的腰,昏昏的暖光下,他的黑眸亮的惊人。
就在她浑身乏力快要晕过去时,男人附在她的耳畔轻轻道,“晴晴,给朕生个孩子好不好?”
盛南晴没说话,只是伸出两条细细白白的手臂,温柔的搂住了他精壮的腰。
翌日,天还泛着蟹壳青色,枕边已经空了。
暗红苏绣织金锦被里,盛南晴疲惫的缩成一团,睡得还很沉。
暖玉唤了她两回,她才慵懒的探出个脑袋来,但还是困得睁不开眼睛,“现在几时了?”
“已是辰时了。”暖玉答着,抬眼瞥见自家主子洁白脖颈上的红痕,小丫头不由得羞红了脸,忙不迭垂下头,“主子,陛下走之前,特地交代了你今日不用去皇后宫里请安,要不你多睡一会儿吧。”
“不了,醒都醒了,起来得了。”盛南晴打了个哈欠,由着暖玉伺候着起身。
坐在月牙凳上,看着菱花镜里的自己,粉面含春,眼角眉梢带着一种淡淡的媚态,唇瓣红殷殷的,艳□□滴。
手指不由得抚上嘴唇。
自从第一次接吻后,景帝好像就爱上了这种亲密的接触,吻技也由一开始生涩变得娴熟。在这档子事上,男人总是格外的有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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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仪宫里,撤了一把椅子,花厅好像显得寂寥了些。
大概才出了苏氏和康氏这档子事,今天的请安格外平静,诸位妃嫔都一副乖巧jpg的模样,坐的端端正正,话也少了许多。
许皇后语重心长的用苏氏和康氏的事告诫了众位妃嫔一番,就让众人散了。她这段日子忙得很,新年宫务本就繁忙,还有个小公主要照顾,真是□□乏术。
就这样,后宫平静了挺长一段时间。
直到三月暮春的日子,这份平静被一个消息给打破了——“月华宫的盛贵嫔有喜了。”
消息没长腿,却跑的比什么都快。不到半日,这消息就传遍了六宫。
月华宫,暖阁内。
盛南晴悠闲地喝着乌梅饮,一只手托着腮,静静的听着虞奉御叮嘱着怀孕事宜。
自从上次苏氏事发后,冯奉御就失了势,虽然景帝没有严苛追究,但冯奉御自个儿内疚得不行,元宵一过,就跟皇后娘娘递了辞呈告老回乡。
冯奉御一走,作为二把手的虞奉御自然而然顶了上去,年纪轻轻就成了尚药局的头头,一时风光无限,虞家的门庭也热闹了起来。
这会子看虞奉御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,盛南晴忍不住想笑,“师傅,平日里瞧着你清清冷冷的话不多,没想到唠叨起来还真能说。”
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么。
虞奉御俊秀的脸闪过一抹红色,轻咳一下,“贵嫔若嫌臣唠叨,那臣就不说了。但贵嫔这是头胎,还是得慎重一些。这样吧,臣回去将注意事项都写下来,再给梅月姑娘她们,让她们记住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有师傅在,我很放心。”盛南晴轻笑道,其实半个月前大姨妈迟迟不来,她就猜到可能是中奖了。但为了稳妥一些,还是拖了大半个月才让虞奉御来请脉。
算算日子,应该就是过年那段时间。
不得不说,孕值这玩意还是很靠谱的,这项技术要是推广到不孕不育医院里,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。
又跟虞奉御交流了会儿,喝过一盏茶后,虞奉御也就离开了。
盛南晴懒懒的靠在软枕上,手不禁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,真是不敢想象这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……
前世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单身到三十,然后被爸妈/逼着去相亲,找个看得过眼门当户对的人结婚,凑合凑合一辈子过去了。
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,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这种感觉,说不上高兴,也说不上不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