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下的火焰,远远看着异常的美丽,只是陆远此刻却已经无暇理会这些,因为从物资转运站赶来的大批日军,已经跟惊魂未定的那支新兵联队汇合到了一起。陆远并不知道自己给这支步兵联队造成多少伤亡,不过看他们追击自己的这个势头,陆远觉得这支新兵联队的伤亡一定小不了。
日军的反扑会来的如此之快,也实在出乎陆远的预料,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,对他恨之入骨的日军,在追击的过程中,居然动用了大量的掷弹筒和迫击炮。夜色给了陆远很好的掩护,诶是当黎明出现之后,陆远才忽然发现,大批的日伪军已经隐隐拉开一张大网,而他就是那个快要被网住的猎物。
陆远弹无虚发,几乎每开一枪,远处都会有一个日伪军士兵中弹倒下,可他每开一枪之后,也会马上招惹来日伪军的远程火力,比如掷弹筒或是迫击炮。一路追击陆远的日伪军,便是靠着人多势众和他们一路携带的掷弹筒和迫击炮,才在黎明之后,将陆远逼进了一片林子里,而且在林子的周围,都已经被日伪军包围的水泄不通。
陆远一直开着的全视角地图上,入目满是红色小点,不管陆远向哪个方向移动,都会撞上等待多时的日伪军部队。情况如此,渐渐慢下动作的陆远暗自庆幸,庆幸自己的储存空间里有足够多的弹药,否则等待自己的说不定就是打光弹药,而被对方生擒活捉。略微沉吟之后,陆远立刻换用了更适合山林作战的突击步枪,而且还给突击步枪加装了*,他打算跟对方来一场痛快淋漓的山林作战。
时间一点点的过去,连续跑了莫约有半个小时,陆远窜上了一个小山头,跑的太狠了,肺就像要炸了一样,大口喘息的陆远四肢摊开躺在地上,左肩上扎着的绷带还透着团团血渍。本来陆远是可以避免受伤的,可是他太过贪心了,在截杀日伪军缴获大量子弹*之后,陆远把主意打到了日军的掷弹筒身上。
连续开枪射杀多名日伪军士兵,陆远便瞄着那具被扔在地上的掷弹筒奔去,可就在他的手看看触碰到那具掷弹筒的时候,从他的身后射来的一颗子弹正正打在他的左肩上,还好没伤到要害部位,否则陆远就把命丢在这里了。“哎呦”翻身的动作过大,扯到了左肩上的伤口,陆远疼的连连吸气,弹头已经被他用手抠了出来,伤口也已经撒了止血粉,索性流血不是很多,陆远也还能撑的住。
抄起突击步枪,陆远透过瞄准镜四处的打量着,他和日伪军追击部队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300米左右,有段时间没挨过日军的炮击了,看样子这些家伙是想抓自己的活口,陆远往嘴里塞填食物的同时不屑的撇了撇嘴。“啪”突击步枪的枪口闪出一朵很小的枪焰,200米外出现在瞄准镜当中的那个日军军曹一头栽倒在地上,从脑袋喷溅而出的血和*令那军曹身边的日军纷纷躲避。
“啪”“啪”陆远抓住机会快速开枪又击倒了两个日军,然后拎着突击步枪转换了位置,不管日军是否炮击自己,目前处于劣势的陆远更得要小心翼翼行事。追击战从来都是日军的最爱,抗战初期,日军曾经创造出一个200人的日军中队追着国军一个正规师上万人狂奔百里的壮举,可现在的这场追击战却令他们很是郁闷。
对手那形同鬼魅一样的移动速度,令指挥追击的中佐春田纯一郎火冒三丈,物资站半个月前刚刚遭到爆炸袭击,昨天夜里再度发生同样的事情,而且就连临时兵营也遭遇同样的袭击,这样连续发生的袭击事件,实在很难令人接受。“春田中佐,已经连续追击好几个小时了,我们的士兵体力消耗太过严重,是不是暂缓追击,让我们的士兵稍事休整一下,他们现在这种状态根本没什么战斗力,只会造成我们不必要的伤亡。”
春田纯一郎的副官看着东倒西歪的士兵们,极力的劝说春田纯一郎暂缓追击。从追击开始,部队的伤亡就在持续的增加,而且伤亡大多集中在日军士兵和带队军官的身上,再这样下去,等不到追击对手,他们就得被逼撤军。“不行,我们的士兵累,对手也不是铁人,我想他也许比我们还要累,告诉士兵们再加把劲,也许再有十分钟,我们就能抓住那个该死的家伙了。”春田纯一郎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期望之中,这样的期望他已经反复过很多次了,只可惜每次的结果都是落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