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(1 / 2)

傲世听它说出这几字来,心中疑惑更甚:“水域王和五元帝国究竟是怎么回事,娘亲也曾提过振兴一说,我翻遍各类史书,并没有寻到一点线索。”

那册书痛声骂斥道;“这些狼子贼心的家伙,水域王在世之时,对他们都是扶持礼让,那昏君,也是扶不起的阿斗,如果当年没有主人相助,又哪来他的储君之位,又怎得五元的盛世景象。国之衰败,妖孽横行,竟是将相关的史料都是一销而空,当真是可耻至极。”

傲世这时才是知道,原来有关的记载已经被清毁,他这时也是知道中间只怕是涉及了不传世的秘闻,就是静听匣中书说了下文,最后却是听得一句:“只可惜,我是有心不能言,过往的总总,都是被这道冻三尺之术禁锢死了。这人也当真是当世奇才,又如此痴心一片,就是在了主人前头也是毫不逊色。”

听那匣中书的意思,它也是中咒不能言明过去的诸多往事,傲世这会儿总算是清楚了,这水阴之书乃是当年的奇人水域王的真迹之笔,只是当年的五元国的真相,却依然不能言明,他心里也是有些失望。

匣中书也是察觉了他的心意,宽慰道:“我虽不能说那些避讳的事和人,但却是能讲起主人一世的经纶才学,更能助你...”。

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傲世连忙就是将匣子塞进了随行李之中。

门外传来一阵声响,少女娇弱的声音就是低声唤道:“傲世,你可睡下了?”

傲世听得这阵子声音,心底犹豫,回头看了眼行李,转身出了门。听得那阵闭门之声,匣之书长叹:“就是到了现世,主人,你还是难逃尘缘纠缠之苦,也不知,这一世你可能弥补上当年的遗憾。”这声长叹犹自彻响在了寂静的舱房之中。

船这时全速往回驶去,船腹之下,水自湍急向南,两人的心间也是如密鼓锤声,各自有些羞色,站在了甲板上。

少女的发间传来了香气,绕在他的鼻下,傲世避开了眼睛,夜色将星空一清洗而净,星踪稀渺。

他的心中就是一痛,最后一次见得星尘娘亲的情景就是浮上了心头,心中的那阵子儿女情怀,就是又成了沉水一潭,身子在往旁挪了挪,身后的清香也淡了些。

“白日里的那位姑娘...”,百里焰漪就是在旁问道,她今日离开之时,就是见了傲世平日不兴波澜的脸上,就是多出了几分惊色,也是看往了那名高呼的女子的方向。阕船远去之后,他却是在原处怔立了好久,眉头虽是紧锁,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,如此的齐傲世她从未见过。

夜风兴起,翻动着女子的一身单衣,她在人前总是耀眼夺目,不让一丝光芒,可是唯有在了他的眼前,自己不知还剩几分份量。

五年来,他俩朝夕以对,他眉间嘴角的笑意虽永如和煦春风,又如同永远罩着的无暇的面具,她从来让人不知他心底所想之事。

也就是今日,那名陌生少女,隔海高呼,他才是皱眉变颜,有了几分活生生的感觉,就是那时,自己的心间如针扎般,很是不好受。

百里焰漪心底只知,茶铺一面,她为何失常的送出了炎帝送予的火云缠,国道馆选拔之时,自己又是为何在了众目睽睽之下,投奔他而去。

每见一次,眼前的少年在她心间的印记都是深烙了几分,而他,虽对自己也是体贴有加,不曾高声讲过一句话。而这一切,却又如同同静水观月,如此美好,又那般不真实。

女子的眼里已是带上了幽怨之色,红唇深咬,泛出了白色,柔荑就是生气的一甩:“齐傲世,你好大的架子。”

白衣少年沐在了月色之中,眼底就是带上了无尽的哀色:“焰漪,你的情意,我只怕是…”。

他话还出口,嘴上掩上了一阵细滑,月下红颜,香酥玉手,美目含幽,“你可是要说你不配。我百里焰漪心好之人,又怎么会仅仅只是齐堡庶子。”

齐傲世听得她满口骄纵,只是摇头,轻避开她的封口之手,“世上情爱,在我眼中还不如这漫天的星芥,明痕待你也是至情至真,你不要辜负了他。”

他说完这话,心中也是惆怅,转身就是走入了船舱,月下,红衣滴血,女子的丽颜闪动:“傲世,你可知我心难容二人,你心中也只得有我一人。”她身后,红灵闪动,似鸾似凤的灵图振翅欲飞。

底下的海浪还是不断拍打船身,这千年前的爱恋这时才是刚掀了一角,水阴现世,天下纷争初兴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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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8 帝释深处惊魂时

国道馆冰洋试炼一众馆童在了月余之后,总算是回了中帝都。离都之时,绯云城中枫叶才是初染,归来之日城间树红欲滴。

初时的二十名馆童这时也只剩下了十人,除了寒门六子,乾坤两门都折损的各只剩下两名弟子。那些馆童的家长自然要上门寻衅,国道馆平日很是清静的门户更是被水泻团团的围住。

长生大宫领着长盘长岸两人不停地劝说着众人,日夜难得停歇。外头怨声载道,依旧扰不乱里头一些人的清闲舒适。

长药整日就是捧着他新得来的金缕嘴壶在了侧殿偷饮,这时侧殿花池之中,粉色夏荷已经败谢,只剩下一两个老残莲蓬瑟立风中,似是受了外头的声响的惊扰,莲蓬晃动不止。

偷得浮生半日闲,如梦人生弹指过。长药这时就是低头看着自己被残荷剪得七零八落的倒影,脑中就是想起了洞.君.岛上的种种险恶。

他的食指轻按着眉头,眼前似乎又游动着那阵子幻香之气,长玄的身影又是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。他心底骂着自己:只是一股恶毒的花香而已,怎么就是这般计较起了幻象来了,幻由心生,只是...他心里越是如此想着,脑中的那股人影就是越来越清晰,连着手中的玉葫都是拿稳不住了。

正是胡思乱想时,一名馆生就是从殿门口小跑了进来,“中宫,长药大宫请你速到前殿去。”

长药恶声恶气地说道;“乾坤两门的人前来寻事,管我这寒门导师哪门子事。不去,不去。”

那名馆生连忙说道:“这可不是长药大宫找你帮手,而是炎帝下了诏令,请得冰洋的一行人入宫饮宴。”

金缕葫芦噗通一声就是坠入了池底,惊得满塘清水泛了污色。

长药嘴中念到:“这一日终归是来了。”

寒门六子这时也是回到各自府中没有多少些时日,很快也是各自得了消息。

炎帝这时都是差人送去了口信,可携眷前往,每人都是战战兢兢地一起聚在了宫中。

宫殿之内,来得果然是两两一双,慈母伴娇女,烈父伴虎子,师父陪徒弟,姐姐拉弟弟,就是连着种田娃也是和着懒散导师一起前来,就是齐堡的二公子孤身前来,再加上乾坤两门几位弟子的父母相伴,他这一人之行反而显得有些人影单薄。

本以为进了宫,就该立刻见了当世三帝之一的炎帝。

众人却被告知,炎帝设可晚上宴招待众人,此宴为分封宴,宴时正是在掌灯时分。

炎帝更是下了命令,秋日燎宫之内依旧叶茂百花盛,让众人在了燎宫中四周闲散赏景。

这几日来,百里焰漪似是计较起了那也傲世的无动于衷,刻意疏离了起来,只是她不知为何,也不愿陪在炎舞旁边,就是一会儿功夫,也不见了人影,气得烈明痕一阵子嘀咕。

傲世今日早早的得了旨意,齐堡中上下之人,很快也是得了消息,就是一些小厮听说他要去面见当今圣上,都是有了巴结的意思。

平日冷清的院落里,多了好些探头探脑的人头。只是这些有心人才近了院落,就是听得里面传来碎石裂墙地声音。

只听得一名男声大喝:“裂心拳,”那些人才是靠近墙体,掩耳旁听,身旁已经多了一个窟窿,里头一腆肚汉子怒目而视。

再有些人爬上了树梢,只是一会儿,被枝叶挂了个倒载葱,上不去也下不得,就听得一白面文生在旁笑道:“此路不通。”

唯一进了星尘小院的只是齐放的下人,他只是命人送来了一封短信,上头就是写着:“慎言慎行。”

短短四字,写得也是用心,自己苍劲,只可惜,对着自己的幼子,他的照顾永远是如此稀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