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段时间下来,左然的筹码简直垒成了长城。
“他会算牌。”将最后一叠筹码交给了左然,摄影师凯文无奈地说道,“他能记住所有用过的牌,分析每一个人拿到某种暗牌、与明牌一起组成某种花样并比他大的几率……他赢面大就加注,他赢面小就弃牌。还有别的算计,你们问他好了。”
德州扑克,每人手里两张暗牌,桌上还会有五张公共牌。经过押注之后,游戏进入摊牌阶段,每人任选三张明牌,与自己手里两张暗牌搭配,看能否组成同花顺、四条、满堂红、同花、顺子、三条、两对、一对等等。剧组没有庄家,规则便是,每局牌面最大的人通吃所有筹码。
见凯文说左然算牌,何修懿又想起了左然理工学神的属性。
以后还能不能和他打牌了啊……
最终,丝毫不意外地,除左然外所有的人都离桌了,左然面前筹码简直像一座山。
左然将筹码推到了一边,抬头直盯着何修懿。
“那个……那个……”没来由的,何修懿心里面一阵紧张,“那个惩罚,应该是开大家玩笑……的吧?”他觉得自己耳朵好像都红了。
左然看了何修懿好几秒,才好整以暇地从桌前站起:“当然是开玩笑。”
“哦……”何修懿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可不想保管你的内裤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呜呜哇哇,熊猫导演和左老师好像都有一些变态!竟然对小受受的内裤感兴趣!
修懿:可怕,我要离组!
影帝:其实,不是玩笑……真的想要……想要……qaq。
第21章 《家族》(九)
“脱内裤”的玩笑吓到了何修懿,他只上了一次牌桌便再也不敢打牌了,顶多坐在左然身后学习技巧。
看了两次之后,何修懿好像渐渐地也摸到了一些门道。
到第三次又去看时,他听见左然问自己:“这样不无聊么?自己上更好吧?”
何修懿沉默了一下:“还是不了。”否则不定哪天内裤就落在对方手里了。
“暂时不要你内裤了。”
“什么叫作‘暂时’?”
“就字面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何修懿说,“今晚我再看看——明晚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
这时,录音助理叫道:“影帝,每天都是您赢,多无聊。打牌站一天跪一天才有意思。”
在“打牌活动”中,剧组工作人员与左影帝稍熟络了一点点。左然性格冷淡,话少,在片场里很少与李朝隐导演之外的人交流。莫安一开始组织玩儿“德州扑克”时,其实也只是象征性地问问左影帝,从没指望对方会来。谁知左然一反常态,竟然是应承了下来。
为了防止算牌,每局过后大家都会重新洗牌。可是左然又有其他计算方法,根本就是防不胜防。凭运气当然可以偶尔赢,但不可能长久,开的局数越多,结果就越是趋近于概率。
于是,剧组众人又有怪招——每天晚上打牌之前,左然被分到的筹码只有别人一半。饶是如此,左影帝他依然总是赢家。
“是么。”左然抬眼看了一看莫安正在洗牌的手,“那么……下把全押好了。”
“啊?”
“all in。”左然用手支着下巴,“还没开打,我的筹码数目只是你们一半。我第一把就全押了,你们几个跟注就好。就算输了,你们也还剩下一半筹码,但若赢了,就可以把我踢下牌桌了。”
“左老师,”饰演宋至姐姐的张筱茂问,“您确定要在发牌前就说这话?”
左然说:“这样不是有意思么。”
“好好好,别反悔!”
“嗯,不反悔。”
因为没人发牌,剧组众人都是自己摸暗牌的。左然伸手摸了一张,掀开一个角看了眼:红桃5。
“左老师,怎么样?”张筱茂问。
左然声音没有起伏:“很小。”在德州扑克中,2最小,3其次,接着便是4、5。
另外几个立即来了精神:“左老师,不作死就不会死!”在德州扑克中,能组成同花顺、四条、同花、顺子、三条的毕竟还是少,大多只是两对,甚至一对。很多时候,大家只是在拼谁手里对子大,而“对5”无疑没有什么竞争力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剩下那张暗牌上。
到第二轮摸牌,左然突然扫了眼何修懿:“你来帮我摸吧。”
何修懿:“……?”
左然将何修懿放在腿上的手拿到桌子:“你来帮我摸吧。”
张筱茂嘻嘻笑出声:“何修懿手气超臭的。”
何修懿:“……”
“没事,”左然干脆将十指交叉在一起,放在桌边,摆明了自己不会再去摸牌了,“来吧。”
“哦。”何修懿也并未扭捏,伸长胳膊划了一张,“给。”
左然一看:红桃3。
何修懿也凑过去,抻着脖子瞄了眼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