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剑任,你想干什么?”
身后传来张剑任的话,司徒若水脸上的笑容一僵,下意识地转过身,挡在叶帆身前,满是气愤地瞪着张剑任道。
“司徒若水,你应该你身边那个乡巴佬撒泡尿照照镜子,看看他是什么德行?你看他全身上下哪里配得上你?”
张剑任完全无视司徒若水的怒意,而是一脸冷笑地盯着叶帆,恶毒地说道:“依我看,他连给文哥舔皮鞋的资格都没有!”
“你……”
眼看张剑任如此侮辱自己心目中的战神,司徒若水气得小脸煞白,下意识地要上前与张剑任理论。
“若水,站后面。”
只是——
不等她将想法付之於行动,一个声音在她耳畔响起。
声音不大,却毋庸置疑!
声音落下,那道在她心中高大巍峨的身影突然从她身旁闪过,宛如一座大山一般立在她的身前,就仿佛当初在西湖会所时一样。
望着那孤傲的背影,司徒若水心中的怒意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女生最渴望的安全感。
那份安全感是那样的可靠,以至於让她觉得,即便是天塌下来,也不会有事!
“嘿,乡巴佬,感情你还敢在美人面前逞英雄啊?”
看到叶帆的举动,张剑任像是看到猴子表演似的,目光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,言语更是嚣张到了极点,“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。第一,跪下磕头,磕到文哥满意为止,然后脱掉衣服绕着学校裸奔十圈,最后卷上铺盖滚出东大。第二,你躺着滚出东大,下半生不能自理。”
太欺负人了!
听到张剑任嚣张的话语,无论是那些参加演出的话语,还是叶帆周围那些等着接人的学生,心中不约而同地涌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,有些为叶帆叫屈。
然而——
因为张剑任等人的威名实在太过响亮了,他们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,根本不敢站出来为叶帆打抱不平。
和他们正好相反的是,随着张剑任嚣张狂傲的话出口,她露出了一脸戏虐的笑容。
在她看来,张剑任这是在老虎头上拔毛——找死!
找死么?
“如果我都不选呢?”
仿佛为了响应苏琉璃的想法似的,叶帆眯着眼,缓缓开口了。
嗯?
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叶帆该这样对自己说话,张剑任先是一怔,尔后气得差点晕了过去——在东大,有哪个[*]丝学生敢跟他这么嚣张?
“张哥,跟这废什么话,干挺他!”
“就是,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
“张哥,让我来吧!”
就在张剑任被叶帆气得不轻的同时,他身旁的三名男生均是怒不可止地瞪着叶帆,那感觉仿佛只要张剑任一声令下,便要打得叶帆跪地求饶。
“乡巴佬,你是东大第一个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的人!”
张剑任再一次开口了,就仿佛法官对叶帆做出了宣判,“你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,今晚,就算天王老子来了,你也要躺着出去!”
“跪下!”
这一次,不等张剑任将话说完,一声低喝陡然从叶帆嘴中传出。
咯噔!
刹那间,以张剑任为首的四名吕文的狗腿子,耳膜一阵鼓动,心头剧烈一震,表情为之一呆。
尔后,他们像是虔诚的教徒接到神灵的指示一般,神情恍惚地弯下双腿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闷响传出,在众人的注视中中,张剑任四人的双膝狠狠地砸在地上,全部跪倒在了叶帆身前。
就像是孙子见到爷爷一样,跪得异常干脆!
“呃……”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像是变魔术一般,让所有人的瞳孔瞬间放到最大!
他们一个个瞪大眼睛,满脸呆涩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张剑任四人,目光中完全被疑惑所占据:怎……怎么回事?
不光是他们,就连前方的吕文也是愣住了!
因为今晚在礼堂表白被司徒若水拒绝,因为刚才司徒若水将自己当成空气跑向叶帆,扑进叶帆怀中,吕文看到叶帆后,有种要把叶帆撕碎的冲动!
冲动之余,他看到张剑任四人出面后,又觉得自己亲手教训叶帆实在太掉价了,由张剑任四人代替自己出手就好。
原本,他以为叶帆会如同曾经那些追求司徒若水的人一样,被张剑任打得跪地求饶,结果叶帆没有跪地求饶不说,张剑任四人像是孙子见到爷爷一样,乖巧听话地跪在了叶帆的身前……
这种截然的反差,简直让吕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
“你……你对我们做了什么?”
双膝砸地,剧痛来袭,张剑任瞬间从恍惚中回过神,像是大白天见到鬼一般,满是惊骇地望着叶帆。
不光是他,其他三名吕文的狗腿子也是吓得魂飞魄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