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校不像军队里其他军官那样,身高个个高得跟长颈鹿似的。他的身高偏低,亚拉尔还为此调侃过:这体格,好抱,好摸。
生化兽也随着黑发年轻人的动作一起往上望去。明予河的身背前倾,军服的一侧布料紧贴在他背脊上,下面一侧的布料则松垮垮地呈半圆状挂着,隐摸看得出他的腰很白,接近透明。细瘦的腰骨带出的线条在昏暗中泛着微光。无论是军服外套,还是便装衬衫。都是恰恰盖住他挺翘的臀部,或许是腿太长的缘故。
生化兽好奇地眨眨幽绿色的眼睛。主人以后要给我生蛋吗?他的腰好细呀,肚子能放得下多少个蛋?不过他的屁股那么圆,无论生多少个也不会疼吧?
“找到了。”明予河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便装,俯下身把衣服丢给他,淡声道。
蜷缩在角落里头的生化兽攥攥衣服,绿色的眼睛巴巴地盯着他。
明予河一顿:“算了......”他拿回衣服,拉起少年就是往宽大布料里套。生化兽被他套得发出哼哼的闷声,筋骨柔软的兽耳与凌乱的碎发揉成一团。
生化兽:“......”少年本以为主人会边连声埋怨,边略带点笨拙拿起衣服帮自己穿。可事实证明,生化兽想太多了。
天色微明,明予河所带领的舰队已经完全抵达人鱼海域。晨曦带着稀稀落落的星光映进冰冷的孕育室,黑发年轻人的面颊在晨光中显得异常温润白皙,浓密睫羽一抖就是一片阳光投下。
明予河双手搭在窗台,往透明玻璃罩外看去。
人鱼海域一片寂静,只有被清晨阳光照得呈浓金色的波浪,一片片拍打着沿岸的褐色礁石。
可居住在这里的生物可不像他们的土地这般安分乖巧。他们腰部往下便是鱼尾巴,有的鱼尾可长达两米,尾鳍锋利而坚硬。有人曾经亲眼见过——一只未成年人鱼单靠鱼尾就活生生地把一位成年血族给拍成碎肉。这也是银河帝国为什么将人鱼作为与血族抗衡的武器之一,但前提是能制服他们。
人鱼还喜欢漂亮的东西,变态程度能与第三星系的那帮血族划等号。若人鱼看上哪个生物,他们会把生物的腿给废掉,捆住双手,永远囚禁在由无数珊瑚组成的牢笼里。
这次银河帝国下达捕抓的是金眼人鱼。
金眼人鱼成对存在,性别一致、思想一致、灵魂一致,哪怕连喜欢的猎物也会是一致的......只要捕抓并驯服一头金眼人鱼,另一头则会自动上钩。简直一石二鸟。
真是个有趣的小婊砸。
金色晨曦在初出太阳的周边晕染开,阳光莫名的炙热,宛若一只充满着威慑性的金眼。静静地注视着这片安详美丽的海域。
放松带来的疲软使得明予河不禁有点犯困。他揉揉衣角,转过身与生化兽擦身而过,漫不经心地道:“我困了,先睡了。”
我不会给你睡的,让你黑化哈。
“主......”生化兽伫立在他的身后,他和他之间映着一层淡淡的阳光,宛若一堵透明的墙。那一霎,嗅觉同血族一般灵敏的生化兽从明予河身上闻出什么味,是一种契约图腾带来的记号。
生化兽偏头想道:主人看似还没有给谁生蛋,应该算是没有配偶吧?只要他给我生蛋,他什么都是我的了。
主人走后,栗发少年顺势看向漫着晨光的窗口。此时太阳未完全升起,远方的星河犹如细长的鬼爪,破开漆黑的夜幕,朝着渺茫的宇宙伸展而去。
第三星系首都星仿若宇宙中最璀璨的一颗星点。哥特式皇宫被银白的苍穹笼罩着,殿柱吊着无数风干的人类头颅,冰冷的殿壁溅满干涸的黑血。整座皇宫宛若恶魔的巢穴。
“陛下......陛下。”血族士兵气喘吁吁,单手扶着墙,注视着面前暴躁不安的银发男人:“您尝尝这个,会让您的伤病好受点。”他举起手中的血杯,虔诚地朝血王献上。
血王俊美的面庞顿时浮出几丝厌恶,他倚着墙,哑声道:“距离亚拉尔伤害我的那年,已经有五年了......落下的病根还没好。”
士兵捧着血杯的手一顿,轻笑道:“我听闻,亚拉尔的恋人就是您想要的血种,能治好您病的血种。以后还会和您在同一战场,好玩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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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海域沐浴在一片金光中,水面波光粼粼,像是流动着的星空。
卧室内的窗口半开着,房间的主人侧卧在大床上。柔软的丝绒被勾勒出他姣好的身形,年轻人换下素白的衬衫,穿了一套深领羊毛睡袍。衣扣半解,深陷的锁骨连着白皙的胸膛一并被男人尽收眼底。
亚拉尔睡明予河时总不敢太用力,怕把白嫩的肌肤给擦出刺眼的红痕。反倒是明予河不太客气,男人的背部被挠出大片大片的鲜红抓痕,脸颊印着一个明显极致的巴掌印。
明予河昨晚睡得不太好,处理完生化兽的事已经接近天明。没睡几小时,亚拉尔又哼哧哼哧地拱上来,明予河甩了一巴掌没赶走,最后还是被睡了。
黑发男人给明予河拉好被角,在对方白皙的脸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看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早餐,便转身轻轻合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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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拉尔走后不久。
孕育室的大门被轻声推开,门沿扒着一只白皙的手,一双绿眼睛从门缝往外望。生化兽见外面没人,他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,顺着熟悉的气味来到主人的卧室门外。
不知主人睡得好不好......睡得好生出的蛋才能又大又白。
为了自己的主人以后能生出好蛋,他不该去打扰主人作息。可好奇心促使着他推开卧室门,钻进一个栗色的脑袋往里望去。——主人有没有穿衣服睡觉?有没有盖好被子?
黑发年轻人安静地侧卧在被窝里,肩膀自然地放松。浅色丝绒被随着翻身的幅度而滑落半截,睡袍对于他的体型来说,到底还是太过宽大,导致光滑的背脊被生化兽看得一清二楚。他的背部覆盖着层薄薄的细汗,像是经过什么剧烈的运动,在阳光中泛着淡淡的蜜色。
生化兽抖抖浓密的金色睫羽,脸颊微红,下身发/紧。他小心翼翼地猫腰走到主人床前,眯眼注视着年轻人俊秀的五官。
栗发少年盯着明予河,他的眼眸在晨光中像是漂亮的祖母绿宝石,晶莹剔透。
明予河像是做了什么梦,他紧皱着眉头,额角淌着层密密薄汗,白皙的脸颊衬得睫羽带下的阴影更加明显。他双手不安地扯着半解的衣领,试图想让冷风吹散缠身的噩梦。
束绑着腰间布料的丝绸系带被他扯落,上身睡袍便顺着身体侧卧的幅度而松解。
这一幕霎时令生化兽头脑发热,血脉贲张。
生化兽拉出明予河的手,他的食指还有点泛红,沾着属于生化兽自己的气息。神使鬼差间,他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尖,想轻轻舔吻着对方的指尖。
明予河被生化兽这一大幅度的动作给惊醒。
当生化兽再次睁开眼时,也看见主人大睁着漆黑的眼眸,就像昨日在门口的角落一般,来了个彻底的对视。
明予河的黑发很凌乱,披散在浅色的枕间,看得出发质非常的柔软。他的眼角和嘴唇都红红的,漂亮的下颔沾着点干透的泪迹。他的神情微愕,一双被阳光照得剔透极致的黑眼,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生化兽。
一大早的......痴汉礼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