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封挑眉:“她的名字我还记得。怎么,你认识她?”
“怎么不记得,她是我同学!”宛纱惊怒的声音从牙缝蹦出来,“警察都说是我哥杀了她,原来是你,你债赃嫁祸我哥!”
迟封托腮回想:“我差点都忘了,你是宛毅的妹妹。我第一次见到他,也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,不是血亲也能长得那么像,就借了根他头发用用。当时他也没满十四岁,受《未成年保护法》保护,还不是拘留后释放了。”
宛纱胸脯一起一伏,脸颊染得绯红,黑白分明的眼珠怒瞪他:“你害他被学校开除,爸妈赶他出家门。他无路可走,被迫来到孤岛学校,罪魁祸首就是你。”
迟封看着她一脸气呼呼,莫名觉得可爱,几步上前,抚摸她胶原满满的脸颊。
宛纱侧脸躲开他的脏手:“你杀了那么多人,学校不知道吗?”
迟封嘿嘿笑了几声:“学校压根不会管。因为啊,有人喜欢看呢。”
宛纱一脸茫然:“什么意思?”
迟封手往后一扬,桀桀大笑:“学校的学生都是性奴,跟牲口差不多,死一个算什么。”
宛纱心头发紧,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:“你的意思是,学校知道你杀人,故意留下你?”
“我不过是即兴表演。”
宛纱不自觉环顾四周,产生一种被人盯着的错觉,浑身汗毛直竖。
迟封拍拍她的脸:“你小男友也不是好人。我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,这家伙身上的血腥味不比我少。宝贝乖点,我会让你舒服。”
“他跟你不一样!”宛纱蓦地直起身,被割断的绳子落在地面,手里的碎瓷狠狠划向他的脸。
太过突然,迟封没来得及反应,面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擦了擦脸,手掌一片血水:“操,我的脸……”
宛纱抬起膝盖,用力踢向迟封胯部,接着奋力朝出口跑去。
迟封被踢中关键部位,呼痛着蹲了下来,捂着胯部,被割出血痕的脸拧着,愈发狰狞可怖,血珠一滴滴滑进嘴唇,犹如嗜血的恶灵:“老子要你碎尸万段!”
宛纱奔到门口,红肿的双手摸索着门把,却发现门被锁住了。
迟封大步朝她逼近,堵住后面的去路:“呵呵呵,还能往哪跑,老子待会就肏烂你。”
宛纱抠弄锈迹斑驳的门锁,闻到迟封散发的血腥味,一阵作呕。
哐当声,犹如地震一般,门剧烈地颤动。接着,又是两声可怖的震颤。
年久失修的门轰然大开,漂泊大雨随风侵入,阴寒肃杀之气弥散开。
他一身湿透的黑衬衫,勾勒出精壮拔长的身段,苍白的脸凝着雨滴,薄唇紧抿,沉黑的眼眸睐起,像地狱来的勾魂使。
“我的人也敢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