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尔斯头也不回：“不看，你这么紧张是怕我知道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阿拉蕾悻悻地开口，“总觉得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了些什么。”

查尔斯却没有辩驳，声音四平八稳，“我看了银行那个部门经理的记忆。”

阿拉蕾的心一下子提起来，“那那那有看出什么吗？”

“看出来一些东西，他的记忆里和他表述的内容完全一致，看来你存在感提高后通过语言能影响到他人连记忆都可以篡改。”说这话的时候，查尔斯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
阿拉蕾：“……”

这句话里重点太多，她先挑着紧要的反驳。

“胡说什么呢，我什么时候影响他了！”

“这是我猜的。”查尔斯转过头，湛蓝的瞳孔中一片宁静，“不过为了证明我的猜侧，我稍微看了看韦德的记忆。”

韦德是死侍的名字。

听完这话，阿拉蕾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下，不过很快就又重新爬上来。

“那你先别说，”她眉眼弯弯道，“等我把斯塔克这顿深海豪华餐吃了再轰我走。”

没说让教授隐瞒，也没解释自己这么干的原因。

查尔斯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阿拉蕾，直到看得她的笑容马上快挂不住的时候。电梯叮的一下，打开了。

“到了，我推你走吧。”阿拉蕾赶紧把着轮椅扶手，藏在了查尔斯身后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肩膀微微地耷拉下来，结果看清这层卖得东西，踏出去的步子立马缩回，转身就去按电梯键，“等等等等，按错楼层了。”

“没按错。”查尔斯出声制止了她无谓的动作，轮椅自动上前走，似乎真的有意上这来购物。

阿拉蕾停下按键的手，不尴不尬的缩回来，慢吞吞的跟上去。

这层是奢侈品购物中心，一个一个晃眼的招牌琳琅满目的摆在大道两旁，勾引着顾客的视线。阿拉蕾还不知道查尔斯有一不高兴就买买买的嗜好，刚才被电梯打断的话题还在继续，她敢肯定自己这样做会惹教授生气，可偏偏这会儿没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的怒意，甚至……连失望都没有。

“退群只是一个形式，既然这么勉强自己做超级英雄，那就不要做了。”查尔斯目不斜视的往前。

阿拉蕾的脚一顿，想起死侍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“不想加回去就不要加了”。

他们两个都想给她卸下心理压力。

“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。”阿拉蕾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揣测，“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学生，反正我也没学几天，像我这种小偷小摸手脚不干净的人其实也挺不适合和你们在一起的，自从加了超英群里，我连去超市顺点东西都特别有心理压力，生怕被别人知道我的身份给你们抹黑。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，突然给我加上层光环，我都快不认识我自己了，要不是遇上你们我怎么可能出手管那些闲事，什么桌布侠幽灵女，一点都不符合我的人设……这也算一个契机，退群保平安，你好我好大家好……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想起什么说什么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。最后还是被查尔斯出声打断。

“你没加入x战警，又没和复联签过什么合约，就是一个纯粹独立的个体，你做什么没有哪个团体用那些条条框框拦住你，死侍也好金刚狼也好，他们之前也没少杀人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对他们失望过了？”

查尔斯抬头，看着阿拉蕾叹了口气，“你是被自己的思维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