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似乎朝天翻了个白眼,举起右手中的弓|弩,毫不犹豫地按下——
弓箭正中男人胸口。
“……”
络腮胡对着身边突然去世的俘虏手足无措。
士兵们对着突然急转直下的剧情更加手足无措。
一箭杀了男人的女人似乎还不屑地笑了笑:“沉溺酒色的昏君,还想让我做你的皇后?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我和我的部下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?想的倒是美。谁想做你的皇后,自己做皇帝不好吗?”
络腮胡:“……”
守城的士兵:“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爽!”刚才还声情并茂地念着原文的女声此时正笑地打跌,青篱恍惚间甚至好像听到了她拍桌子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男人睁开眼睛。
他此时正在坐在一间屋子里,房屋雕栏画栋,布置地极为精美。
坐在桌边的男子身着一袭红衣,一头墨色长发被束成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,额间有细碎的、未被束起的碎发零散地垂下。
他正坐在窗边,有微风徐徐吹来。
墨色的发尾合着艳红的衣摆一起在风中飒飒作响。
碎发下的眉眼像是用上好墨砚染就,又像是谁曾用刀剑细细刻画,岂止是“剑眉星目”四字可简单概括。
却依稀正是方才那被一箭射死的黑衣国君的模样。
除了他,屋子里只有坐在他对面大笑的穿着黄衣的女子。
青篱抬眼看了黄衣女子一眼,并未多说什么,只伸手去取面前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慢地饮了一口。
男子虽未开口,但被他那双黑白分明、眼尾上挑的凤眼一扫,望乡就瞬间觉得浑身一冷,快速地收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