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暗器无名,相传是沈澜洲自己设计、请人制作的,刀刃极薄却又极其锋利,能杀人于无形、让人避无可避。
偏偏沈澜洲还担心它威力不够大似的在上面淬了剧毒,刀刃一见血瞬间就能令人肠穿肚烂而死,可谓是再阴狠不过的暗器了。
江湖中有不少知名高手都折在沈澜洲这暗器下,昨夜若不是沈澜洲知道对蝶衣客得留活口,换了另一面刀背砸的蝶衣客,只怕蝶衣客也早已当场暴毙。
此种暗器实在太过歹毒,叶呈作为正道一派自然不能让沈澜洲身上还留着这暗器。
沈澜洲功力深厚,这一路他若使这暗器,自己也许能躲开,其他人呢?
叶呈必须为其他人考虑。
话是这么说,可不知为何见到现在沈澜洲这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,叶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叶呈盯着沈澜洲看了会。
此时阳光正好,沈澜洲这般坐着,阳光正好全洒进了他的一双眼睛里。
色彩浅淡的血瞳沾了阳光,一下子竟变得明亮剔透了起来。
叶呈想到方才沈澜洲侧眸看自己的那一眼。
沈澜洲眼尾狭长,微微上挑,睫毛纤长浓密,他那样侧眸看来,眼中一片光华流转,眼眸中的那一点血色被阳光一照像是晕在了眼尾。
那眼尾简直、简直像是把染了胭脂色的小勾子,直勾得人……一时目眩神迷。
叶呈沉默了几秒,下一秒竟是伸手取过了桌上的另一只酒杯,将其满斟了酒,一饮而尽。
叶呈饮完酒将酒杯往桌上一放,这才重新说了一遍:“多谢昨夜沈兄出手相助。”
叶呈久居天山,素来清静度日,从不饮酒。
此时乍然喝下一杯,哪怕乡野小酒并不算多少辛烈,于他而言却也是有些过了。
叶呈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,男人素来苍白的脸都有些红了,却还是保持着那种清冷禁欲的样子,正襟危坐地跟沈澜洲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