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呈暗下了眼神。
有些人实在是太过矜贵自傲,分明已经情根深种,却还要矜持地摆出一副“我根本没多喜欢他”的样子。
既然你现在还未明白……
叶呈看着沈澜洲眼里无意识的温柔,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。
那我就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明白。
叶呈看着沈澜洲,突然毫无预兆地换了个话题:“木缠沾身之后会显现蝶形图案,这应该就是蝶衣客每次犯案之后都会留下蝶形印记的真相。”
沈澜洲被他这话弄得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自然而然地被带离了刚才思考的方向:“应该是的,受害者事后所描述的被侵害时神志恍惚、四肢无力的症状也符合木缠花粉中毒的表现。这么说,蝶衣客是苏阳县本地人的可能应该就很大,毕竟非苏阳县人一般都不知道木缠的特性。”
叶呈看着显然已经忘记了刚才话题的沈澜洲,垂了垂眼,道:“这样一来,追查蝶衣客应该就简单多了。”
沈澜洲点了点头。
此时夜色已深,按理来说应该可以就寝了。
可现在这情况……
沈澜洲看了一眼自己与叶呈相黏连的手,又看了一眼房中还算宽大的床榻,试探地跟叶呈道:“不然……今晚就委屈叶兄与沈某一起将就一晚?”
左右床榻这么宽大,睡两个大男人也并不会太过拥挤。
沈澜洲只担心叶呈性子孤冷惯了,受不了与旁人这样亲近。
那怕是只有两人这样枯坐一晚、熬到天明这一条路了。
好在叶呈似乎在这一点上并不介意。
沈澜洲话语刚落,叶呈便点了点头。
沈澜洲此前是已经梳洗过了的,发冠、外衣都已经脱下,随时就是一副可以上|床入睡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