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仍在饮酒的沈澜洲,有心想问一句他与叶呈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,可话到嘴边,不知为何又咽了下去。
苏少眠索性什么也没将,转身就走。
苏少眠一路脚步不停地出了包厢、走下了楼梯,朝酒楼外走去。
沈澜洲坐在窗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他,苏少眠一路竟是连半分停顿都没有。
沈澜洲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头,却是勾了勾唇,又仰头喝下一杯酒。
大约是嫌弃这么拿杯子喝酒不尽兴,沈澜洲竟开始直接对着酒壶喝酒。
澄清的酒液顺着脖颈划入衣领,打湿了锁骨,在阳光下显得一片润泽。
“照这个喝法,他给的一两碎银可不够付教主今日的酒钱的。”一道女声突然出现。
一个穿着紫色衣裙,轻纱蒙面的女子慢慢从包厢外走进来,她看了一眼靠在床边饮酒、半张脸都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表情的沈澜洲,神色莫名地道。
这紫衣女子,自然是沅灵子。
沈澜洲听了沅灵子的话,却是连头也没有回。
沈澜洲只抬了抬眼,从自己怀里亦摸出样什么东西,却是一锭金元宝。
沈澜洲将金元宝随手放到桌上,之后他的手顿了顿,却是又将方才苏少眠给的那两碎银抓在了手里,将它收在了怀中。
整个动作倒是行云流水得紧。
沅灵子在一旁看着,道:“我倒是忘了,沈教主财大气粗,想来确实是不缺这点钱的。”
“只是却不知,这样财大气粗的沈教主,为何还要这样贪图苏少眠的这一两碎银?”沅灵子坐到了沈澜洲对面,看了眼桌上的酒,笑着抬眼看向沈澜洲。
沈澜洲看了她一眼,却没有回答她。
玄衣男子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,便接着喝着杯中的酒,专心地仿佛那是什么难得的琼浆玉液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