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呈沉默了许久,直到看到沈澜洲喝完了手里那坛酒,又伸手去摸手边的另一坛,他才终于伸出手,按住了沈澜洲企图摸上酒坛封泥的手。
“别喝了。”叶呈轻声道,他的声音竟是沙哑异常,“沈澜洲,别喝了。”
沈澜洲扭着身抬眼去看他。
叶呈看到男人眼尾那一片嫣红,忍不住伸手去抚|摸他的眼尾。
“别喝了,沈澜洲。”叶呈看着沈澜洲。
“你……别难过了,澜洲。”叶呈终于道。
你别难过。
你别为他难过。
他一点都不值得你……为他难过。
叶呈想到那时在医庐苏少眠跟自己说的那些话。
面容清秀的男子说那些话时眼神那样冷漠而无情,那眼神里甚至是带着一丝快意的,似乎那样伤害沈澜洲对他而言是一件让他觉得愉悦的事情。
沈澜洲恍恍惚惚地看着叶呈,却是突然笑起来。
“我才不难过,我一点也不难过。”沈澜洲道,“我为什么要难过?不过一个苏少眠,他看不我……我还看不上他。”
“不与他在一起便不与他在一起,爷……才不稀罕。”沈澜洲喃喃地道。
他说着说着却是声音越来越轻,说完这句话后竟是就这样伏在叶呈肩头,半晌没了动静。
叶呈低头一看,才发现沈澜洲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沈澜洲眼眸紧闭,呼吸间一片酒气,显然是过度酒醉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。
沈澜洲酒量极好。
叶呈现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,便见过沈澜洲喝酒的样子,沈澜洲嗜酒,且可以称得上是千杯不醉。
而现在,他却醉得这样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