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
一秒钟都不给小秘书做梦的机会。

小秘书：“欸？那boss您……”

简繁镜片下的冷漠眉眼顿了顿，过了一会，他淡淡道。

“有时候，善意会拯救一个人。”

声音像是含着雾，带出耐人寻味的意韵。

***

裴清雅在现场刷着直播弹幕，心情稍稍好了一些。

弹幕是实时的风向标。

刚刚摄像机有切到沈清欢和简繁去换装间路上的情况。

两人全程毫无交流，各自摆弄手机。

沈清欢舔着脸去跟简繁说谢谢，简繁理都没理，中间简繁的小秘书同沈清欢说话，简繁还不太高兴地打断。

看来，简繁也并不是因为沈清欢才选择她的。

他只是恰巧想参与其中。

恰巧现场只有沈清欢一个人没有表演。

恰巧沈清欢需要一个助演。

……

这一切都是巧合，是沈清欢运气好。

对，就是这样。

裴清雅为简繁的行为找着合适的理由安慰着自己，至于简繁对她的冷漠，裴清雅只当那是简繁人前的伪装，或者…也许他还在生气她同许安深在一起的事？

想到后者，裴清雅眉眼弯弯更甚，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。

直至…看到了沈清欢同简繁相携进场的模样。

现场嘈杂的场面一度瞬间安静，似乎连地上掉根毛线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。

也许是惊叹两人的古装扮相。

也许是震惊两人交缠的手臂。

更也许，是惊讶两人的衣着打扮同先前裴清雅和许安深的…一模一样。

同样的白鹤缠袖穿在沈清欢身上，却不同于裴清雅的柔和。

她没有在笑，古装扮相极为突显她那一双古意深远的好看丹凤眼，甚是淡漠缥缈，似乎多看一眼就要沉溺其中。

可周身散发的气质，却又让人不敢多看。

清冷决绝似乎带出了不可言说的尊贵。

仿佛在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，她便不再说被人唾骂的八线明星沈清欢，而是真正的将军夫人。

清丽宛如天上仙的当家主母。

而简繁，现代西装的他，是冰冷高贵的高岭之花，尤其是那副镜片，折光添了神秘，像是藏在夜月下的雪。

但现在穿上一袭黑甲的简繁，摘了眼镜的他，深邃的眸子更显无情冷漠，不近人情到看一眼便心生畏惧，精铁黑甲似乎藏着一股沉沉的肃杀之气。

可又忍不住会被吸引，像是对英雄的向往。

这是征战沙场伐断凛冽的大将军。

受万人景仰的大将军。

彼时，裴清雅和许安深都还没换下衣服。

身穿同款服饰的四人被中间的人群，和弹幕观众眼神来回扫射着。

简繁完胜自不可说，许安深温润的气质，本来就不太适合于杀伐果断的将军，不然也不至于还要借助场外马蹄声代入角色。

而裴清雅……

裴清雅的粉丝话语停滞了一会，很快又刷起了弹幕。

【也不怎么样嘛，就一般般，比起清雅女神差远了！】

【是吧是吧，大家说是吧。】

说话人似乎在寻求某种肯定，当越来越多的人的时候，似乎他说的话就成了坐实，他们好像也可以理所当然地给自己“洗脑”成功。

只是附和的人虽多，但弹幕里的肯定不知为何，都多多少少带出了些微心虚。

或许是他们的客观认知无法得到欺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