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陆哭笑不得,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,“不哭了,都多大的人了,你看小钟在前面笑话你呢。”
正透过后视镜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看戏的小钟:……
路宝宝也不理他,他越说,她就哭得越厉害。
等了一会儿,裴娜处理完记者从后面小跑着回来了,开门带进来一股冷空气,路宝宝的肩膀还露在外面,刚才场地里面热没有察觉,冷不防打了个哆嗦。
秦陆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,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肩头,催促裴娜:“快点儿关门,磨蹭死了。”
裴娜瞪他一眼:“老娘也是有过男朋友的人,要是现在韩越在这儿,你敢这么对我吗?”
路宝宝哭够了,之后就开始装鸵鸟,大概是因为车里人多不好意思。刚才在那么多摄像头和陌生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,现在反倒羞耻心暴涨了。也不怕憋气,缩在秦陆怀里就是不出来,连个正脸都不露。
好在众人都识相,见路宝宝这样反而不敢调侃了,况且刚才那哭的架势实在太凶,这种时候还不是能开玩笑的时候。
路宝宝想了一路,才后知后觉的顿悟,秦陆大概是联合了团队里所有的人来演了一出戏,关于他要表白这件事,所有人都知道了,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。
这落差太大,从对她爱理不理疑似冷战,到当着全世界的面对她告白。那一霎的情绪从激动到震惊到狂喜……宝宝觉得自己到现在还没晕过去,一定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太好了。
保姆车里坐了近十人,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,除了她时不时的抽泣声没有一点儿声音,宝宝坐在秦陆腿上,脸靠在他肩膀上,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下来。
先把其余的工作人员送回家,最后只剩下裴娜了,路宝宝正准备从秦陆腿上下来,跟着裴娜一起走的时候,秦陆却不松手了。他的手固定在她的腰间,低头用脸颊在她脸上蹭了蹭,意思不言而喻。
裴娜最会察言观色,觉着这几个月两个人之间的低气压实在让她烦够了,这种气氛之下还是还是让小两口自己解决去吧。
没什么问题是不能用打一炮解决的,如果有,那就两炮。
对,就是这样没错!
于是她脚下生风,连句“再见”都吝啬的没有给就匆匆从车上跳下去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头上顶着急支糖浆……
……
下了车,秦陆牵着路宝宝往回走,宝宝不自觉将手握的更紧了些。前面的这个人,在黑色的夜晚中如同亮眼的星辰,恍恍惚惚让她的思绪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天。
夜凉如水,他戴着黑色的棒球帽,从天而降恍如天神,只觉不可思议不敢置信。
泪意又涌上来,怎么能想到呢?也许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是不缺奇迹的,那个被她放在心上惦念了十年的人,本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有丝毫接触的人,对着全世界向她表明爱意。
对于路宝宝,秦陆从来没有说过一个“爱”字,就连“喜欢”都遥远的可怜。于是她终日惶惶,等到今天才知晓,他不是不表明,只是表明的方式太过热烈,只说一次,就要她用后半生去慢慢品尝。
进了内室,恒温让她几分钟就缓了过来,秦陆进衣帽间翻了一件厚厚的居家服给她,回头才看到宝宝眼眶又湿了。
他一边把衣服给她套上,一边说:“眼泪这么多,今晚要哭到什么时候?”
路宝宝吸了吸鼻子,抬头问他:“秦陆,你掐我一下吧,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。”
秦陆微微低头,在她耳朵上小小的咬了一下,把整个人圈进怀里,说:“醒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