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秋水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，就算巫寻道告诉她，自己就是一个植物人，她也觉得自己能够承受得住。可是，当巫寻道把一切讲完，她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。那些纨绔们总结出了有关巫寻道来历的两种可能性，而洛大爷提出了第三种可能，然而在这里，巫寻道给出的却是第四种情况。

秋水大小姐就像是在听一个玄幻故事，巫妖，眼前这个活生生存在着的老巫居然是一位来自死亡世界的巫妖，听起来那个死亡世界绝对是某个不为人知的外星球，不同位面之间的漂流，利用时空裂缝所进行的尝试，这是现代科技都无法尝试的事情。

“破碎虚空”这是修真界传说的仅次于“白日飞升”的境界，而老巫的旅途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“破碎虚空”，只可惜他失败了，最后出现在了这个虚拟的数字世界之中。

虽然听起来像是个玄幻故事，但秋水大小姐却知道老巫并不是一个疯子，他所说的一切很可能都是真实的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巫寻道在游戏世界之中所获得的一切。一个又一个自创技能，大量能力超强的亡灵手下，那别人根本无法模仿的强大法术，那帮助别人感悟五行之力的奇特能力。

“你说你的最终目标是追寻三位一体的成神之道，这个世界真的有神吗？”秋水大小姐在消化了一点巫寻道带来的震撼之后这样问道。

“如果没有神，那么这个世界的系统又是什么呢？制定规则，并且维持规则，这就是神的能力。即使这个世界是虚拟的，它也拥有一个神，何况是实实在在的主物质位面呢？那里，肯定有我追求的一切，也只有那里才能给我带来通往神域的机会。”巫寻道执着地说道。

“好吧，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，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帮你，要不，我叫洛大爷来和你谈谈。你追求的是神道，很可能就是我们现实世界之中修真者追求的仙道，你和他肯定会有所共鸣的。”秋水很想帮助老巫，但她也觉得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，是应该找帮手的时候了。

没想到巫寻道却没有同意：“这是我的秘密，你是我第一个分享者，也是唯一的一位分享者，这里虽然只是一个虚拟世界，但对于我而言，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。这里的系统对于你们来说只是一种游戏规则，但对于我来说却是神一般的存在。我曾经触碰过它的领域，我知道它拥有某种纠错能力，能够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全部消失，它将会直接抹杀任何违反规则的存在，所以……我不能保证，一旦我的特殊被这里的真神锁定，等待我的结局是否就是彻彻底底，从身体到灵魂的消亡，它……应该有这样的能力。”

这下，秋水也紧张了，就算老巫是个巫妖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反正她洛大小姐很欣赏老巫这位朋友，对他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情愫，这种情愫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而发生改变，况且，现在老巫已经不是巫妖了，他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啊。

希望对于玩家来说能够执行的惩罚是很有限的，最多限制玩家的接入，但是对于巫寻道这种规则之外的存在，它的确可以像处理那些npc一样直接抹杀而不需要任何的理由，因为纠正系统漏洞本就是每个超级智脑的权力范围。或许和玩家还要来一番讨价还价，但对于巫寻道可不需要这么复杂的程序。

虽然对自己家里的那位老人家，秋水还是相当尊重和信任的，但是多告诉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，那些游戏高层和洛家老爷子说不定有什么联系，在没有搞清楚他们态度之前，秋水大小姐也不敢随便冒险。

“那我应该怎么做啊！”这些秋水大小姐真的急了。

沉默，长时间的沉默，无论是秋水还是巫寻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，毕竟他们谈论内容涉及的领域太过深奥了，空间、位面、神域这样的话题对于如今的巫寻道和秋水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