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宸几乎是想也不想,便直接回绝:“绝无可能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本王说了,我姬家血脉,绝不可能流落在外,还认贼作父。”
沈梨笑:“我只是想回大秦罢了,并未说要让我这儿腹中孩儿流落在外。”
姬宸不为所动:“那等本王与你沈家结了亲,自然会放你回去。”
“如今燕秦开战,王爷凭什么以为我沈家会应允了你的提亲。”
姬宸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:“凭你有了我姬家的骨肉。”
“王爷还真是天真。”沈梨轻声一笑,“王爷就这般确信,我父亲若是知道,不会拿一碗打胎药与我吗?”
这话顿时就让姬宸愣了愣神,说实话,他倒是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毕竟沈安有多看中他的这个嫡女,他是知道,打胎伤身,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喝下打胎药。
沈梨轻笑:“王爷,宜姜只是想回大秦处理些事情罢了。”
“你要处理什么,本王也能帮你处理。”姬宸就是咬死了牙关不肯松口。
“我要处理的事,恐怕王爷没有办法。”沈梨惋惜的叹气,扶着一旁的东西就站了起来,“看来今儿宜姜是和王爷谈不拢了,那宜姜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,告辞。”
沈梨踏着满地的月色回去时,姬以墨正好倚在廊下,瞅着她:“去哪儿了?”
“赏月。”沈梨笑着,用手指了指苍穹之上,藏在云层之后的一轮弯月,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”
“此等意境,岂不美哉?”
姬以墨懒得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,他伸脚拦住了沈梨的去路:“听说,你想回大秦。”
“殿下的消息可真是灵通。”沈梨笑道,“不过我本就是大秦人,想回大秦有什么好稀奇的。”
“自然是有的。”姬以墨眯着眼一笑,他将头凑过去,“你是想回去收拾人吧,沈宜姜。”
沈梨不答。
姬以墨又道:“孤可是听说了,如今金陵可都是一团乱,想来这后面有你的手笔的吧。”
“殿下,金陵乱时,我可不在金陵。”沈梨笑眯眯的提点。
“有些事,不一定非要在才与你有关。”姬以墨偏头瞧她,“你当年之事,孤多少也打听出来一些的,当年你流落肃州,恐怕是与你那个庶妹有关吧。”
“可你回金陵之后,不但不去找她的麻烦,还将她捧至云端,让她获得卫隅的宠幸,什么时候宜姜郡主也是这等以德报怨之人了?”
“这些事,应当不是殿下琢磨出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