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王麻子就被骂声淹没了，烂叶子臭鸡蛋都砸了过去。

王麻子又气又恨，恶狠狠地瞪了姚琳琅一眼，提着扁担和筐子灰溜溜的走了。

姚琳琅亲手将王麻子的钱袋拿给老两口，“刑大爷！刑大娘！这是他补偿你们的，你们收着。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行？我也没什么事，一点痛，熬一下就过去了。”刑大娘不肯收，这不属于他们的银钱，他们不能要，他们只要自己的银钱。

老两口以为姚琳琅是在菜市的时候，看过他们，所以知道他们姓什么，也没怎么怀疑，就算怀疑，又能怀疑什么？

他们又没什么让人惦记的……

老两口一再感激的谢过姚琳琅，这才背着箩筐，互相扶着离开。

姚琳琅望着他们的背影，眸光流露出感怀、抱憾、错失和无奈，无声的叹息中，抬手将钱袋抛了出去，正好砸到了刑大爷背的箩筐里面。

“小四！”代天示意姚琳琅看过去。

姚琳琅看到了褚凤歌，没有惊讶，没有意外，只有万般复杂的一眼。

前世，小傻子和她一起与刑大爷一块在菜市卖菜，那时候他们几个老的老、弱的弱、傻的傻，被人欺负的抬不起头。

那时候小傻子虽然笨笨的，但是也知道保护她，旁人对她凶，他就捡一块大石头在旁边举着……

那时候，除了她，他就愿意跟在刑大爷身边，跟刑大爷关系最好，他常常帮刑大爷劈柴禾，常常帮刑大爷赶走那些欺负人的坏人……

姚琳琅看着褚凤歌，泪水就这么流下来，目光哀凄，思念如一张密不透风的丝网将她紧紧包裹住，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。

褚凤歌不知为何心口一窒，一种难言的疼痛从心脏的位置，极缓慢的蔓延着。

又是这样的眼神！

五年前，她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，如今她依然用这种眼神望着他！

她到底是谁？

她透过他看的又是谁？

“小四！你怎么了？”秦三狠狠的瞪了褚凤歌一眼，认定了他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欺负了小四，不然小四怎么见到他就流泪？

代天也有些手无足措起来，怎么好好的就哭了？

她刚刚也没说什么吧？

＂三哥！我想一个人走走！今天就不陪你了。”姚琳琅没有一丝留恋的从褚凤歌身上收回目光，擦干净眼泪，说道。

他不是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