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种难以形容的感受,浑身所有细胞都被调动起来,都去感受着那歌曲。
欢腾的会场安静一片。
每个人,无论是普通观众亦或是评委,脸上都透露出茫然而悲伤的情绪。
想哭吗?不想。
就像是一只手抓挠着心脏,难受极了,眼睛却干巴巴的,挤不出半点眼泪。
但就是难受,也想要继续听,也想要再听多一点。
一时间竟有人想着,萧梧桐和凤先生,哪个人唱的更好。
可无论是谁,这年头只一闪而过,鞥多的心思仍旧放在听歌上面。
聚光灯打在身上,一重又一重,将他照的无所遁形。
萧梧桐唱着歌,眼睛扫过台下观众。
没有师兄。
他没来。
好失望啊,为什么师兄没来。
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,他乖巧的站在舞台上,眉梢眼角都带着浓重的失落,叫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疼,而他的歌更是加深了这种情绪。
观众中有人深深的喘着气。
过于压抑的情感充斥着内心,随着歌曲的推进一层又一层的压实压牢,密不透风。
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节点,想要将这些情绪全部发泄出去。
而萧梧桐的声音再度低沉。
却是带着悲泣的低沉。
那黑暗中行走的人,终于将他所有的情绪都哭了出来,仿佛有人给这黑暗戳了一个洞,那令人窒息的悲哀与压抑寻到了发泄的出口。
人们忽然觉得脸上一凉,伸手去摸,却发现自己依然泪流满面。
仿佛跟着那个黑暗中的人走过了一生的距离,虽悲伤,却痛快。
这是种痛快的悲苦。
歌曲在平缓而悲哀之中走向最后一个乐符,萧梧桐的声音缓缓消失,他看着台下的观众,看着他们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和笑意,脑子里寻找师兄的念头终于稍稍减缓。
他们在为他的歌而哭,而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