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笙笙,你转过身去,别看。”像请求,像哄她。
姜九笙没有转身,依旧目不转睛地看他,看着他那双剔透如玉的手变得血迹斑斑。
时瑾怕了,怕了她了……
“咣。”
匕首落地。
他松开手,本能地把手缩到身后,用力擦了擦手指上的血,然后用博美的绳子把哀嚎的男人绑在了电线杆上,抬眼:“自己报警。”
秦萧潇如梦惊醒: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整个过程,她呆若木鸡,眼里除了畏惧,还有心惊,松开手,掌心全是冷汗,木然地看着走向姜九笙的时瑾。
“时瑾——”
时瑾打断了姜九笙:“去车上等我。”
说完,他折回了宠物医院,拿了包扎用的药物与绷带,回车里时,他的手已经洗净,袖子挽起,不见一点脏污,只是姜九笙闻到了很重的消毒水的气味。
时瑾始终一言不发,用棉球沾了碘伏,清理她手背上的伤口。
伤口很小,已经愈合了,姜九笙看着时瑾那张仍旧紧绷的脸,说:“我没事。”
“我有。”时瑾突然抬起头,盯着她的眼睛,瞳孔里像两簇在夜里燃烧着的星火,“笙笙,我见不得你受伤。”
他身上有好重的戾气。
姜九笙看着他,目光出神:“时瑾,要是我没有喊住你,”
是不是要废了那只手?
时瑾打断了她:“我吓他的。”他突然伸手抱住她,伏她耳边说,“我看得出来,那个家伙是惯犯,若不给点苦头,他不会怕的。”
他轻轻拍着她的背,安抚她。
她没有看到,他依旧阴鸷的眼。
“下次别这样了,”她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,心有余悸地说,“每次看你动手,我都胆战心惊的。”
他沉默着,许久,问她:“怕吗?”
姜九笙摇头:“不是怕,”趴在时瑾肩上,她说,“是心慌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很心慌,担心他受伤,担心会出人命。
时瑾抱着她,哄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