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诗好怒目而视:“你最好——”
“够了!”
温书华打断了她,走上前,红肿的眼睛一直看着姜锦禹,欲言又止。
温诗好冷冷瞥了一眼,甩手离开。
姜九笙也牵着姜锦禹离开。
“锦禹!”
温书华喊住他,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,姜九笙便也停下了脚。
“锦禹,”温书华语气哀求,“我们谈谈好不好?”
姜锦禹回头,目光冷漠又疏离:“我和温女士你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温女士……
温书华眼睛一下子就热了,眼里全是痛心与悔恨,张嘴就哽咽了:“对不起锦禹,都是妈妈不好,是妈妈——”
他打断了,冷若冰霜:“你不是我妈妈。”
温书华眼泪一滚:“锦禹……”
他上前,在她面前弯腰,然后缓缓跪下了。
姜九笙立马伸手去拉他,时瑾对她摇头。
少年笔直地跪着,目光凉薄,却决然,一字一字地说:“您十七年生养之恩,我还了三次,做了八年的傀儡,吃了数不尽的药,健康给您了,股份给您了,命也给了,从今天之后,我不再是您的儿子,与你温家也再没有一点关系。”他抬头,看着温书华,“您就当那天的汽车把我撞死了。”
说完,他弯下腰,磕了一个头,然后起身,离开。
从今往后,温家再无姜锦禹,姜锦禹再无血缘至亲。
“锦禹。”
“锦禹!”温书华追着他哭喊。
少年毅然前行,始终不回头。
温书华身体一晃,坐在了地上,痛哭流涕。
“姐。”
姜锦禹突然喊了一声。
姜九笙看他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