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一宁亲亲她:“嗯。”
她一躺下,便有些困倦了,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一旦松开,整个人都软趴趴的了,声音细细小小的:“我让你不要受伤,是想你多小心一点,不是要当你的牵绊,你想做什么就去做,我虽然会哭,但我不软弱的。”她偎在他怀里,像只小奶猫,仰着头,眼睛亮晶晶的,“霍哥哥,你是人民警察,我是人民警察的女朋友,不能给你拖后腿,等以后我们结婚了,多生一些宝宝,我就不那么怕了。”
太乖,太懂事,叫人心疼。
霍一宁点头:“好。”这么好的女孩子,要往死里疼。
得到答复了,景瑟才放心,眼皮子很重:“我要睡了,好困。”
“嗯。”
仰头,眼睛还闭着,她梦呓似的嘀咕:“要晚安吻。”
霍一宁在她唇上啄了一下。
景瑟心满意足了,轻轻蹭了蹭脑袋,然后不动了,规规矩矩地躺在他身边。
须臾。
霍一宁喊:“瑟瑟。”
这么一会儿她就睡了,没应他,大概累了,呼吸有点重,躺在他旁边,像只小奶猫,娇软安静得不得了。
麻药慢慢过了,他伤口有点疼,还痒,酸酸的,很涨,像有软软的羽毛在轻轻地刮。
霍一宁低头,吻在她耳边:“瑟瑟,我很爱很爱你。”
十月金秋已过,十一月的天,渐渐转凉,早上的太阳都带着森森的冷,阳光被窗外的参天大树分割成细细碎碎的斑驳,漏进来房里,铺一地剪影。
快九点了,病房外吵吵嚷嚷。
门被推开,急促又粗犷的男声响起:“队长。”
“队长。”
“队——”
声音戛然而止,门口一行人都顿住了脚,盯着床上,愣了半晌,被子里两坨凸起,他们队长怀里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,而且,他们队长正在人小姑娘脸上亲。
尴尬了,撞到队长佳人在怀。
赵腾飞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声:“您继续继续。”
虽然刚受了枪伤,不过来之前他们就问过医生了,说没事,说队长身——体——好!
周肖完全不苟同,有点急躁了:“什么继续!队长,你才刚动完手术,就不能忍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