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明明可以一把就压中独门五豹子,偏偏要先压顺子的独门,引得其他三名赌客上钩,再压独门五豹子。你想过这是为什么?当时,我也只当他是无聊,后来才想明白,他分明是早就想加入我们,不愿意让那三位赌客,搭上他的顺风车,赢走我们的巨额赌资。”
缪春生怔住了。
他还真没想得这么细致过,他定定望着石而立道,“这么说来,他敢和我们撕破脸谈判,必定是有所恃。是了,他反复提到新农典行,莫非是已和高家成了一丘之貉,若真如此,问题可就麻烦了,姓高的可是一直想把触手伸进赌坊来。”
石而立眉头一扬,“原来如此,所有的问题都通透了,现在看来,他并未和姓高的那边达成协议,从这个角度来说,这人还是有些温度的,罢了,看来这回不退是不行了。”
缪春生道,“也许压根不是他有什么温度,而是不愿在投靠高家的同时,再得罪我们,一切都是利和弊啊!”
石而立道,“不管是哪一桩,也总比看着他和高家沆瀣一气得好。”
说着,他收了阵旗,打开房门,着人去将许易请了进来。
“薛兄是明眼人,当知我实属拿不出数以亿计的财富,但薛兄既然开口了,必有教我。”
石而立想通了,眼前坐的是个罕见的聪明人,走一步看十步,他索性将皮球踢给许易,由他来提出解决办法。
另有一层,石而立既然存了真心谈判的念头,便不想和许易闹翻,反倒越发想笼络他。
不说别的,眼前他所获的巨利,弄得宫贤吐血,一切的一切,全是仰仗许易。
他太知道,在这个噬赌成狂的蛮荒境,一个有着无敌赌术的人,是多大一笔财富,简直就是一架行走的筹码机。
许易道,“话说到这儿,便算聊开了,薛某也不藏着掖着,我此番入蛮荒境偷猎,所为者,正是高阶紫霄雷击竹,只要能弄到此物,余事都好商量。我相信蛮荒境广大,此物必定有人有存货,石兄若是肯全力代为求取,当不是难事,关键便看石兄肯不肯下功夫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已算推心置腹。
石而立道,“此事我可代为求取,但还是需要时间。”
许易摇摇头,“我要此物急用,最多一两个时辰,便要见分晓。”
石而立怔怔盯着许易,实在不明白,他到底在急什么。
怕宫贤报复?如今宫贤已是落水狗,岂敢惹他石某人的上宾?
虽想不明白,但许易话说得如此决绝,他没有腾挪的空间。
便不再空耗时间,让许易安坐,他自去筹措。
要说许易的思路是对的,若以他的力量去寻紫霄雷击竹,只能是大海捞针,全靠运气了。
换作石而立就不同了,作为盘踞蛮荒境多年的一方大势力,石而立这一全力发动,立见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