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节(2 / 2)

金丝雀[重生] 狐狸不归 2397 字 1个月前

“这是户口本,我们俩的户籍都在这里。我们的姓名连在一起,命也是一样,彼此分享对方的人生,财产,所有的一切。”

这是陆郁能够做出的,最深刻的告白。

陆郁将这个很轻的小本子递到裴向雀的手边,“生同衾,死同穴。以后我们要埋在同一个坟墓里,好不好?”

裴向雀养胖了些,却还是瘦,骨头没什么重量,陆郁捏着他的手,仿佛轻轻一握就会折断。

这么细的手腕,差点没有接住,那个小东西似乎有千斤重。良久,裴向雀才翻开了第一页,那里写着陆郁的名字,而第二页,则写着裴向雀。

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写在这上面,仿佛多了一份神圣的联系,谁也无法割舍。

裴向雀恍恍惚惚间,像是在上面瞧见了光。

他的手腕还在细微地颤抖着,指尖拿着的东西似乎摇摇欲坠。

裴向雀觉得自己很软弱,他很难交付自己的所有的信任,即使知道这是自己的陆叔叔,他明白这个人有多好,也非常困难。

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害怕的。陆叔叔的话,他做的事,足够叫人安心了,就在此时此刻。

裴向雀仰着头,眼角都洇着浅薄的红,他方才翻涌的心绪此时都平静下来,偏着脑袋,抿着唇笑,“其实,我一点,一点也不好,也不勇敢,总是害怕。可是陆叔叔,这样好,我也要,要变得更好。”

爱情的奇妙在于,爱上对的人会成长为更好的自己,而和错的人在一起则会坠入深渊。

陆郁和裴向雀对彼此来说,是世上唯一仅有的正确的人。

陆郁点了点头,说:“好。一只更加勇敢的小麻雀。”他伸长手,这是今晚他们的第一次拥抱。

这样的拥抱,像是抱一个疼惜的孩子,柔软、亲密,裴向雀枕在陆郁的肩头,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,慢慢说:“那我,把自己交给陆叔叔。陆叔叔,陆叔叔也要把自己交给我,即使我现在不够强大,可是,我会用尽所有的力气保护你。”

陆郁听到这略带着稚气的话,也不笑话他,而是也点着头,“等我遇到危险了,也不会害怕,而是等着阿裴,我的英雄来救我。”

陆郁能很清晰地瞧见伏在身上的裴向雀。他很瘦,穿着宽大的睡衣,露出肩膀和脖颈处的那一小截,上面有明显的青色脉络,皮肉覆着骨骼,流线般的曲线优美。

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只是这样拥抱着。裴向雀面朝着飘窗,玻璃上留下了一个宽大的掌印。他忍不住覆盖上去,比划了一下,比自己的手要大上一整圈,所有十指交握的时候才会那样温暖,那样可靠。

让他很想亲亲自己的陆叔叔。

裴向雀红着脸,舔了舔陆郁的耳垂,“今天,今天还没有过,我能不能,要,再要一个,礼物?”

陆郁只感觉耳边的那一小块皮肤湿润,又痒,不过他一贯很能忍耐,“什么礼物?”

“一个,一个吻,好不好?”

裴向雀总是讨要亲亲抱抱,可这一回却格外害羞,他又添了一句,“不是,是现在这样的,要一个,大人之间的吻。”

陆郁深深吸了口气,他的忍耐可能不太够。

“真的要吗?”

那就给你。

裴向雀没来得及回答,整个人就被完全摁在了窗户上,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冰冷的玻璃,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却无处可退,无处可逃。

仅仅在这一刻,陆郁没打算放过他。

这个吻并不温柔,只有肆虐的欲望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小雀:陆叔叔,亲我!憋害怕!

大裴:昨天不是还要啄人?

小雀:那是昨天的我,而今天的我已经不同了。陆叔叔的礼物收买了我。

大裴:???

小雀:也可以理解为,薛定谔的小雀,薛定谔的超凶。蟹蟹。

第84章 日记本

那个亲吻过后,裴向雀一夜好梦,他一觉醒来,已经忘了从前做过的噩梦,那些害怕似乎也忽然不翼而飞。

现在和以往不同了,他想,自己和陆叔叔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。

因为裴向雀的生日,陆郁花费了许多时间,连陆成国的事情还没有结束,他不愿意耽误下去,以免再生事端,便加快了动作。要忙这些事情,又免不得要加班。

陆郁最近回来的很晚,裴向雀却坚持要等他回来才一起睡,还找了个蹩脚的借口,说是要努力学习,考上个好大学,以后找到好工作,陆叔叔才不用这么拼命赚钱。陆郁也劝不动他,又不能时时刻刻看着。不过小孩子就是有一样好,真是困到撑不住就直接睡着了,大多等到陆郁回来时,裴向雀都是睡过一觉了,等含含糊糊地为陆郁唱完了助眠的歌,又倒头就睡。

不过,这样的日子就要到头了。

陆郁踢完了公司里的最后一个重要的人,剩下的都无关紧要,也不必再隐瞒下去。而陆成国因为陆郁回来,自觉无事一生轻,又新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情人,去了国外度假,享受人生。直到现在,才察觉出来不对劲。

陆成国紧急从国外赶回来,一路着急地派人查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。一下了飞机,又问到了李程光那里。李程光说着些恭敬的客套话,具体的信息一个字也没泄露出来。

陆成国在砸手机前撂下一句话,“你告诉陆郁那个畜生,如果不想要明天全淮城都知道他干了这种事,就滚回陆宅来见我。”

之后便是“砰”的一声。

陆郁正在整收陆成国留下来的东西,李程光敲了门进来,简单地叙述了这次对话。

这句话没什么威胁力,商场上并不太在乎长幼,胜者为王,陆郁已经赢了,没人敢在对此置喙。即使是媒体,也只会模糊地带过这次的事情。

陆成国在淮城的威信已经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