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抱你太脏了,嫌弃你。”
听到宋临辞说嫌弃,擎之才转了头看向阿楚,“娘抱擎之。”
阿楚瘪嘴,走到跟前,推开宋临辞,“亲生儿子你还能这样对待。”
抱走到怀中,阿楚才瞧着擎之说,“笨蛋儿子,没看出来他嫌弃你呢。”
“娘,你嫌弃我吗?”擎之双手搂着阿楚,亲昵的叫着娘。
而宋临辞听到阿楚喊擎之笨蛋儿子,恍然间似是回到了之前,阿楚还有记忆的时候,有那么一下的晃神,瞧他们娘俩去屋里,便没多说。
——
这几日,阿楚尽是带着擎之玩那小小的万花筒,倒真是弄了不少吃的东西,玩了两三日,才没了兴趣,渐渐作罢。
这日天色不错,早上懒得起床,中午嫌弃天热,也只有午后黄昏前,有那么一会儿的时间,阿楚要带着是三个小子出来走走,想来这偌大的临王府她还没走过呢,刚出门听到唐言毅说,倾哥儿回来了。
阿楚抱着孩子的手一顿,直接把孩子给了奶娘,“你好生抱着孩子。”
“是王妃。”
没等奶娘的话说完,阿楚抓了唐言毅的手,这才慌张往外走,“走,赶紧去瞧瞧倾哥儿。”
“阿姐偏心,我来的时候都没见你这般着急,怎生倾哥一来,你都慌了起来,倾哥没事的,一直都很好。”
“你来的时候正巧我和你姐夫吵架,哪有心情管你,先去找了倾哥儿,正巧咱们姐弟四人聚起了,一会儿去外面的小吊梨汤吃顿饭。”
出去吃饭,唐言毅自然是最为开心,但是,想到宋姐夫,可能会不开心。
“宋姐夫怎么办?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
“那擎之和三胞胎呢?”唐言毅再问。
“都给你宋姐夫看着。”
跟在身边的金银二人,以及三个奶娘,抱着怀中的三个公子,倒是不知道是跟着去还是不去了。
阿楚与唐言毅往外走,唐言桦带着唐言倾往里走,这时,正在路口相遇碰到了一起。
倾哥儿长高了不少,兴许是出去走了一年多,肤色变化很大,昔日白生生的小脸,变黑了不少,不过,瞧着倒是健康了。
唐言倾看到阿楚,眼眸顿时湿润起来,双手扶着阿楚的胳膊,深切的喊了声。
“阿姐,终于找到你了,我这一年多都在外面找你。”
“这不回来了,别哭,男儿有泪不轻弹。”阿楚看着唐言倾也是心生几分心疼,这孩子,是她的亲弟弟呐。
唐言倾瞬间笑了出来,看着她道,“我没哭,有些激动而已。”
阿楚瞪了他一眼,“傻样。”
转身这才看向倾哥儿身后站着的一少年,她隐约记得,洛阳城那时候遇到的白家少年,这次来临安城想必是因为科举考试的缘故。
白洛见阿楚看着自己,点头,面瘫式的脸,抿嘴想笑,也没笑出来。
阿楚看这他,“这少年好生样貌,快到我跟前让我瞧瞧。”
眼尖的阿楚自然是瞧出了些什么,却没说开。
白洛移步到了阿楚跟前,喊了声:夫人。
阿楚抿嘴淡笑,听到他这声夫人,方觉着还如之前一般,一到这临王府,个个都喊自己王妃,倒是弄得她浑身不自在,还是觉着之前那会好,过的省心且自在。
原来,阿楚并不喜欢这临王府,虽是比之前的生活好了很多,却觉着,关系淡了不少,宋临辞管的事儿也多了。他每次碰自己的时候,都觉着不如之前,不知是因为一年多不见,产生了距离感,还是因为宋临辞官职高升,权势大过于情感,阿楚倒是觉着,有些东西,走着走着也都变了。
希望这三个弟弟,还是如之前一般。
白洛这次过来只是想见一下阿楚,道个谢意,话说完直接走了,倒是干脆直接。
三个奶娘带着孩子并金银二人带着擎之,全都留在王府,阿楚与三个弟弟出去吃酒去了。
姐弟四人,这将近两年的时间,未曾真正的聚在一起,这下在小吊梨汤里,喝着酒水倒是畅快。
唐言毅瞧了下桌子上的饭菜,觉着有些毫无食欲。
“这小吊梨汤也没了之前的味道,不过两年的时间,怎生变化如此大?”
“变化大着呢,听闻小吊梨汤的掌柜的,因为走私盐被抓,现在还扔在大牢里呢。”
唐言桦一直在临安城待着,倒是知道一二,随即说道。
唐言倾吃了一杯酒,看向阿楚,“阿姐,你瞧着神色不对,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没事,吃酒。”阿楚端起酒杯,心中暗自想着,何戢,怎生会被抓入了大牢。
她在渝州城与何戢见过几次面,只记得那时候他与欧阳玲玲走的较为近,自己没与他多联系,不曾想,这才两年光景,人就被扔到大牢里去了,毕竟旧时有过一面之缘,阿楚倒是想见他一下。
听唐言桦在说这临安城的趣事,阿楚只是听着,这酒水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,食之无味。
唐言倾三兄弟,同时转头看向阿楚,他们的直觉,阿姐这是有心事了。
“阿姐,你瞧着不对劲。”
阿楚有些微醺面色绯红,眼神朦胧,瞧着似是醉了。
“阿姐是不是有心事,还是说,阿姐的心事宁愿藏在心里,也不愿对我们说?”唐言桦轻声问着,这几日瞧着阿姐与宋姐夫之间,虽说是你追我打的欢喜戏码,却瞧着总是觉着有些疏离,不似之前的温情缱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