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2 / 2)

重生之二次包养 琅玖 3656 字 1个月前

“先等一下,爸,在开会前,我想先给大家看点东西。”顾适微微欠身,谦逊有礼地站起来,面向大家,“时间不长,只需要十分钟,请各位董事在看完后再做考虑。”

“你想干什么?”常浩生愠怒道。

顾适对他一笑,眼神却望向门边的行政秘书,“田秘书,你可以播放了。”

常凡脸色有异,刚想站起来,常浩生按住他,示意他先不要激动,然后看着田秘书启动会议室的巨幕视频。

视频显示出来的内容令在场的董事大吃一惊,上面居然是常凡任常鑫执行副总裁时,与鼎盛荣启城在茶庄密谋的现场录像,人像话语都清晰无比,所谈的内容正是春落山庄事件,而常凡当场答应荣启城,待事成后,两家将达成一系列不可告人的利益,这些利益听得在场董事人人面露惊色。

常凡脸色大变,顾适这一招令他措手不及,他激动地跳起来拿起烟灰缸扔向田秘书,“把它关掉,关掉!”

“关掉也没多大用,四弟,你车祸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,春落山庄事件确是有把柄在我手上,你以为你进警局那几天我真在外边玩吗?这些资料其实也不是我想查的,而是负责调查车祸事件的侦探所很偶然查到这个视频,你说,常鑫能放到你这种人手上吗?”

顾适双手撑着会议桌,眼里迸发出炯炯冽光,暗沉、冷凛,一时间竟带有荣思城般的狠绝,常凡怔然地望着他,身体晃了晃,他身后的常浩生扶住他,拧眉看向顾适,“我没想到你能有今天这样的手腕,顾适,算我小瞧你了。”

“爸,我到底也是你的儿子,常家落在我手上有什么不妥,为什么非要甘败他手下?”顾适手一指,常凡不由地微颤了一下,“我哪点比他差,不就是因为从小没在你身边吗?”

一番话说来,常浩生也有些羞愧,顾适又道:“爸,我觉得你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搞常鑫分裂,而是尽快找出我母亲的肇事凶手,如果你对这事不上心,那么,我在这里搁下话,不查个水落石出,不抓到凶手,我绝不罢休!”

常凡冷冷地看着他,“随便你,她也是我的母亲,我也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。”

一听这话,顾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他从心底就认定是常凡干的,从前世的车祸到今生的针锋相对,顾适有一万个理由去判定是常凡所为,现在听到他对着自己说这种话,立下胸口所有的忿恨都涌了上来。

他绕过桌子,一把揪起常凡的西装领子,怒道:“你居然还有脸说这个?常凡,你为什么不认罪!”

“我什么都没干,我认什么罪?!”常凡也不甘示弱,猛地推开顾适。

见此情景,董事们纷纷愕然地站起来,常浩生见事情闹大,忙拉开他们,“有话好好说,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好谈谈,不要在这里闹。”

顾适冷瞥他们两人一眼,松了手,整了整西装,“在凶手没绳之于法前,我是不会回常家。”

说完,他扭头大步离开会议室,临到门前,又微微侧身,“想拿回常鑫,是不可能的事,劝你们还是少花点劲,不如多想想怎么去忏悔自己的罪行!”

常凡苍白着一张脸,拳头紧紧握着,常浩生拍拍他的肩,神色复杂地望向顾适远去的背影。

驱车在大街上漫无目地转了几圈,顾适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,荣思城正在荣家处理内乱,这个时候他不想让思城看到自己难受的表情,省得又让他担心,常家的事顾适觉得自己摆平,他不愿过于依赖荣思城,即使他知道,只要思城一出来,什么事都可以迎刃而解。

趴在方向盘上深喘了几口气,顾适想到妈妈和哥哥还待在陈行深的小公寓里,即然已经说破了,也不好意思再借住那个地方,想到这里,他开车驶向公寓的方向。

停好车,他走向公寓楼,刚刚走到门口时,视线很快就被公寓铁门前的一大束红色的花朵所吸引,疑惑间,顾适心头陡地升起股不祥的预感,不由加快脚步走上去。

到了面前,他这才看清楚,原来这大束花朵竟全是用鲜血染红的!顾适震惊地蹲下来,颤抖着手去取夹在滴血花束间那张画着童真笑脸的小卡片。

“想知道真凶是谁吗?给你个机会,明晚十二点到城西废弃仓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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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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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69·真凶现身

到了面前,他这才看清楚,原来这大束花朵竟全是用鲜血染红的!顾适震惊地蹲下来,颤抖着手去取夹在滴血花束间那张画着童真笑脸的小卡片。

“想知道真凶是谁吗?给你个机会,明晚十二点到城西废弃仓库。”

顾适心头一悚,他迅速抬起头左右张望,四下空寂萧条,并没有多余的人,他垂眸凝神,看了会地上染血的花朵,陡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脑海,急忙打开公寓楼的铁门,边往里跑边叫道:“妈!哥!”

房内空无一人,他顿时惶乱地每个房间去找,房间安静地没有一丝凌乱,但却不见一个人。

突然一阵手机铃声骤急般响起,他低头一看,是床底下传来的,掏出来后,发现是哥哥顾枫的手机,上面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,他接了,里头霎时传来哥哥的喘息声:“小适,你别过来,无论看到什么都别过来,我跟妈不用你管,你记住,无论如何都不要过来!”

顾适刚想问些什么,电话戛然而止,他愣怔地看着盲音电话,几秒后,立即拔腿奔出门外,开了车,打着火时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,顾适一看,是荣思城。

他深吸了口气,尽力压住自己不安惶乱的情绪,然后接通:“喂,思城,是我。”

“你在哪,我想见你。”荣思城的声音低沉暗哑,从来没有过的深悲,顾适不由喉口一窒,一种更深的惶乱即刻涌上心头,他轻声回道:“思城,你怎么了?”

手机里传来深深地吸气声,良久,荣思城才缓缓道:“我母亲刚刚去世了,在家里床上,小适,我想见你。”

“好,我马上过来。”顾适咬着唇,扭头看了眼公寓门前那大束血红色的花,再看看手机里的时间:明晚十二点,城西废弃仓库。

大雪下得无声无息,黑山白雪间,荣家大宅在雪雾中巍然而立,里里外外安静的如同墓地,从一进门,映入眼帘的每个人臂上都挂了黑布条。

拐过长廊,大厅内,荣思玉身着白色雪绒长大衣,倚在荣思城身边凄然抽泣,而荣思城仍是一袭黑衣,背影挺拔秀直,他听到脚步声,缓缓侧身回头,一接触到那对冷漠的墨眸,顾适顿觉凄凉从头到脚浇了个遍,他何曾看过荣思城流露出这般悲哀和沉痛,顾适禁不住快走几步靠近他,一手扶着他的肩,抿唇挤出抹安慰的笑意,“思城。”

荣思城见到他,冷眸暖了几分,他望着他,没有说话,只是一手紧紧握着再也不愿分开。

按荣家的陈年规矩,大房太太去世后,得在家里摆上一天,才能抬出门,而荣思城按照母亲临终前的嘱咐,决定实行火化,洒向故乡大海。今夜即是守灵日子,荣思城臂挂黑布,跪在临时布置的灵堂前,荣思玉哭的肝肠寸断,早被人架回房里。

顾适陪在他身边,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,一张一张的撒着纸币。

“哟,烟也够大的,死了也不让人安乐。”尖锐的语调从另一走廊里传来,许秀蕊捂着口鼻一脸的嫌弃,脚步快速走过大厅,行至一半时,回头又看一眼正中摆的谭沁照片,凤眼掠过一道厌恶,转头又丢下一句话:“总算走了,折腾了这么多年也够本了。”

荣思城身体微微颤动,额头隐隐可见青筋跳动,顾适忙按住他,贴近他耳际低声道:“不要管她。”

许秀蕊暗暗讽笑几声,不料刚一转头迎面就是一记清亮的耳光,她顿时怔在原地,捂着脸,微张着嘴指向来人,好半天才惊呼出来:“你,你怎么敢…….谁让他进来的?!这家里的人呢,都死了吗?”

荣思城和顾适一齐回头,唐突冲进荣家的人竟是常浩生。

他戴着墨镜,身后跟着几个保镖,气势肃杀,披着满肩雪花站在大厅内,见许秀蕊大呼小叫,便摘下墨镜,唇角挂着抹冷笑,“我打你又怎么样,有本事叫荣正东出来替你讨说法啊,那个小人呢,这会躲在哪里?”

“爸,你怎么来了?”顾适上前问道,他知道常浩生与谭沁的事,生怕常浩生会闹事。

“我怎么不能来,我来为我心爱的女人讨个公道!”他狠冽地往旁一扫许秀蕊,“她活着时,就受尽了你们的苦头,死了,也不让她好过,许秀蕊,荣正东在哪?快把他请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