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就一直。

她就不相信，她杜凉凉，无法承受这样的痛楚。

杜凉凉将头低下，任由发丝遮盖住自己的脸，倔强的不让眼泪倾巢，倔强的想着，只要不死就好。

容九湛看不到杜凉凉哭。

可是，他却能感受到杜凉凉身上的倔强，以及那种痛到极致的难受。

她没有在喊一声疼。

大约是知道，喊疼了也没有用！

容九湛定定的看着杜凉凉，掏出手机，给林栋发了一个讯息。然后，他掏出一把军用匕首，眼神里飞速掠过一抹暗芒。

那么暗芒太快，快到无法捕捉。

“唔……”

后心的痛楚，让杜凉凉身体一颤，猛地正大眼睛。

她没有回头。

那一刻，感受到后心那致命的一击，她的脑袋放空，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。

“与其让你那么痛苦的活着，不如让你不那么痛的死掉！”容九湛的声音低低响起，清冷无双的音色，卷卷如流水一般叮咚悦耳，却又带着一股腊月霜天里的冰寒。

死？

她不要！

后心匕首的转动，叫她痛的说不出话。

那种仿佛心脏被比冰冷匕首绞烂的感觉，清晰的在脑海里回放。鲜血，那一刻，似不要钱一般往外流。

红色的鲜血，仿若一朵巨大的红色蔷薇花，开在杜凉凉的身下。杜凉凉清晰的感受到，自己的生机随着鲜血的流失，一点一点的消失。

不要！

她不要死！

“叮！感受到宿主生命力即将消失，系统将在十秒后开始剥离，10，9，8，7……3，2，1，0，系统剥离！剥离成功！”

随着一声剥离成功。

杜凉凉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，从自己的体内往外挣脱出去。

“老大。”杜凉凉虚弱的开口，那声音弱的如同初生的猫叫。

听到声音，容九湛离开拔出匕首，迅速点了点杜凉凉的周身大穴，用这种方法，先简易的杜凉凉止血。

“没事了！”容九湛说道。

杜凉凉趴在容九湛的怀中，忍不住落下了眼泪。

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整个人。

哪怕后心被匕首刺入的时候，她也没有怀疑过。她知道，他为什么这么做，所以她陪着他演了这么一场。

所幸，成功了。

嘎吱！

随着声音落下，一辆救护车飞速停下。

“老大！”

林栋从车上下来，随行的救护人员，抬着担架，将杜凉凉放到车上救护。

“嗯！”容九湛应了一声，心神都在杜凉凉身上。

林栋看了一眼杜凉凉的伤，此刻杜凉凉因为失血过多，晕了过去。

后背心的伤，连带着老大手上的鲜血。

林栋知道，杜凉凉身上的伤是老大弄得。

既然老大决定杀了杜凉凉，又为何提前让自己准备这么多救护东西？

林栋想不明白，但是想到别墅时候，杜凉凉的情况。知道大约又发生了什么不能言说的事情，也便不多问。

只立刻给杜凉凉医治。

“老大，杜凉凉的求生**很强，不会有事的！”林栋在医治了杜凉凉之后，下车看着脸色沉沉的老大说道。

容九湛点头。

林栋看着老大，眉头蹙了蹙。

老大什么都没有说，甚至表面看起来，也并没有什么。

可是林栋看着老大两指间的烟。

烟这东西，他们都抽。然而老大身上，烟从来都是摆设，便是点上，也从不动真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