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城闻言,视线落在自家太太身上,只道是最毒妇人心。
这夜、徐太太的好心情终结于此。
夜间回了庄园,徐黛端着一碗熬的正好的山药粥上来,她接过,喝了两口。
许是胃口不佳,便没在继续。
徐黛本想言语,见其面色寡寒,便也止了言语。
这夜间、微风习习,是个难得的温凉之日。
首都国际机场一架飞机缓缓落在跑道上,数十分钟后,头等舱出现一众男女,或西装革履,或包裙在身。
带头男子,黑色西装搭在臂弯,一身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,领带早已不知去向。
身后,一众老总提着公文包跨大步跟在这人身上。
远远的、来往之人无一不将目光落过来。
原以为是哪个剧组在拍戏,突然,人群中有人高呼了声;“徐氏集团徐绍寒。”
霎时,有人掏出手机纷纷拍照。
但许是这人气场太过强硬,连续飞了数十小时稍有面色疲惫,让一众人等只敢远观,不敢近身。
首都到底是个国际大都市,即便是深夜十一点的机场,依旧是人来人往。
这夜、徐绍寒归家,遣散了众人各回各家。
磨山警卫来接时,男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,试图将满身疲倦降下去些许。
以免归家,吓着某人。
“先生,”警卫驱车时,透过后视镜望了眼闭目养神的男人,想起来时叶长官交代的话语,本不敢打扰,但还是壮着胆子开了口。
“恩、”男人低沉应允,眼帘微掀开,语气淡淡。
“叶长官说,近日太太工作上发生了些许事情,让我同您说一声。”
霎时,闭眸的男人掀开眼帘,本是疲倦的人面上多了一丝冷厉。
“何事?”
随后,警卫将事情娓娓道来,许是并未直观接触,说起来稍有些啰嗦。
但并不妨碍徐先生将事情连贯起来。
甫一进主宅,便见叶城从后方进来,乍一见徐绍寒步伐来不及收回,险些踉跄。
数日未见的先生视线冷漠从他身上扫过去,而后迈步去了餐室。
这日归家,未曾惊动佣人,也未曾提前招呼,以至于这夜间除了守夜佣人,并无旁人。
叶城将将处理好赵玲的事件,本是想进主屋同太太汇报,哪成想,撞见了自家先生。
你男人那一眼,深意浓浓,他怎会看不出。
餐室内,徐先生身上白衬衫稍有皱褶,男人站在把台前倒了杯温水,而后端着杯子靠在吧台旁缓缓喝着。
叶城望着他开口;“赵玲夜间寻上磨山,太太夜间归家时同人撞上,随后便起了争执,太太动手折了赵玲手腕,骆检察长将将给人送去医院。”
他言简意赅的说着今晚发生的事情,也片面告知今日为何是旁的警卫去接的人。
男人端着杯子喝了口水,“恩”了声、隔了几秒钟,再喝了口水,才道;“公司怎么回事?”
“太太没说,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听得出应该是骆家二公子犯事儿了,太太把控着主动权,骆检察长今日去过事务所,太太今日一整日都在外面避而不见。”
他没说话,也不想说话。
他的爱人,公司出了事儿,他且还是从旁人口中知晓。
这种感觉,不大好受。
徐先生的强占欲在这夜来的异常凶猛,叶城远远站在都能感觉这男人周身阴寒的气息猛然间袭来。
忙了数日,他每夜临睡前都惦记着回家如何弥补这些时日的空缺,可他的爱人,他的爱人啊!
忙着自己的事业,哪有什么闲空去想着自己啊?
罢了、不能想、不能想。
越想越难受。
男人伸手,将手中半杯水哗啦倒进水池里,而后伸手挑开水龙头冲着手中杯子。
哗啦啦的水声夹着阴凉的话语传到叶城耳畔;“去查、我要知晓前因后果。”
“是,”叶城言语,随后转身离开。
才走两步,却听男人在道;“动作要轻,莫要惊扰了太太。”
到底还是记挂着她,怕她担忧。
这夜、黑夜只是漫无边际的黑夜,没有指路繁星,亦是没有皎洁弯月。
磨山二楼,男人走在长廊里,廊灯将他身影拉的长长的,
周身的疲倦在浅淡的廊灯下更是显得淋漓尽致。
临近卧室门口,男人抬手欲落在门把手上,忽而想起叶城的话语,只觉心头窝火。
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,许是不想带着情绪见自家爱人,转身去了书房。
站在阳台迎着夜风抽了数根烟,才稳住那颗颤栗的心。
这夜间、睡的深沉的人被人闹醒。
睁眼,入目的是数日未见的徐绍寒。
迎着昏暗地灯,她看见徐先生疲倦的面容,鼻尖充斥着浓浓的烟草味,男人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缓缓抚摸着,带着爱意与亲昵;“醒了?”
夜半被人闹醒怕是谁也没有好脾气。
尽管数日未见,尽管夜间还想着这人。
此时、徐太太闹睡的性子盖过了所有。
正欲拉过被子翻身,却被人止住了动作。
男人话语轻轻柔柔,如同羽毛拂过水面。
他蹲在床沿,看着自家爱人迷迷糊糊的睡颜,嗓音带着蛊惑,特别是在数日未见之后,这种感觉更为强烈;“乖、晚点睡。”
这是他每每出差回来必来的戏码。
安隅早已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