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 喝多少 拿多少(2 / 2)

这夜,安隅不大好过,徐先生更是如此。

上半夜尚且还能忍,到了后半夜折腾的不轻。

凌晨三点,安隅半梦半醒之间被疼醒,伸手推搡开搂着自己的徐绍寒,起身欲要去找药,却被人阻了步伐。

大抵是觉得止痛药吃多了不好之类的,徐绍寒并不赞同。

来去之间,安隅发了火。

许是不舒服,加上又不能如意。

在这凌晨三点的光景里冷着一张脸怒目圆睁的瞪着徐绍寒。

生理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不是靠他说几句甜言蜜语,不是靠他精心照顾便能不痛的。

最终,以徐先生妥协告终。

直至凌晨,许是止痛药起了效果,她睡的安稳了些。

而徐先生,却是彻夜未眠。

一连两日,安隅处于萎靡阶段。

徐绍寒将工作搬到磨山,寸步不离的陪着她。

唯恐她心里有情绪。

而安和的一切,似是并没有停止。

徐家的三父子在谋权,而安隅的三位合伙人在谋商。

2008年四月13日,阴天,无风无雨亦无阳,这日夜间,安隅出了趟门,临出门前告知徐先生时,这人稍有不悦,但却未曾过多询问。

只叮嘱早些归家。

安隅应允。

首都这座城,有光鲜靓丽之地,亦有肮脏不堪之地。

首都有一条街,清一色的酒场,白日里,无人问津,到了夜晚,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打下来将此处照成了人间仙境。

多的是男人流连忘返。

宋棠将车停在路边时,望了眼这个地方,不免咋舌:“谁能想到白天连个鸟都见不到的地方,入了夜竟是另一番景象。”

路边,不时有醉鬼经过。

安隅视线从窗外收回,落在宋棠身上,话语淡淡:“进去吧!”

说完,她伸手,推开车门下车。

惊艳的面庞上挂着寒霜。

地下酒吧内,音乐声震耳欲聋,酒味混着汗水将空气便的肮脏,闭塞的令人不能喘息。

舞池里,那些小姐们握着钢管扭动着腰肢,向池子里的男人们抛媚眼。

而底下,那些喝多了酒的男人们如同某个朝代吸了鸦片的人似的,没有半分灵魂。

空有一副行尸走肉的身子在屋子里扭动着。

见着个女人便蹭上去。

身后,保镖们见安隅进了这里,稍有些不解。

但不解归不解,她们尚且还没这个胆量去询问。

包厢里,安隅坐在沙发上,透过玻璃窗望着底下的那群群魔乱舞的人,而后,勾了勾唇角及其不屑的将视线收回。

楼下,女子从舞池中脱身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,那一层层粉抹在脸上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。

绕过喧闹的大厅,那人往卫生间去。

正欲伸手关上卫生间门时,却被一只手成功的抵在门上,阻了她的动作。

女子回眸,,望向站在门口的人,算是客气道:“这儿就一个坑,你等等。”

“吕小姐、”宋棠一开口,直唤她本命名。

女人手中欲要在关门的动作一顿,这个场子里但凡在台上跳舞的女人没有几个是会用本命的。

为何?

丢不起那个人。

“有件事情想找吕小姐淡淡,”宋棠见人动作迟疑,再度开腔。

“什么事情?”吕琳眉目蹙起,望着宋棠带着些许怀疑。

“给吕小姐送钱的事情,就不知你感不感兴趣。”

闻言,吕琳冷嘲了声,伸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,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宋棠:“那得看多少钱。”

宋棠未出声,身出一只手。

那人见此,冷嗤了声:“五万?”

“五百万,”宋棠开口,眼见着女人那满面不屑一点点消失,心下生出了几分轻蔑。

“就不知道吕小姐有没有这个胆子要。”

宋棠话语落地,吕琳伸手将卫生间的门拉开,浑身混混气:“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?”

宋棠闻言,勾了勾唇角。

古时沦落风尘的女子或许是因为家境贫寒,而现如今这个时代,风尘的女子无异乎只有一种,便是自甘堕落,不自爱。

那些什么为情所伤看透世间一切都是借口。

若真是看透一切怎不去庙里出家?

偏偏来了这等场所来出卖自己的肉体?

想过富有的生活又不愿付出劳动,想走捷径,想投机取巧。

却忘了,这世上,没有一种钱是好挣多的。

包厢门响起时,安隅看了眼站在身旁的保安,让她们去门外候着。

宋棠推门而入时,包厢内一片漆黑。

吕琳接着窗子里透进来的余光看了眼背光而坐的女子,只知她穿着高档,却看不清脸面。

“吕小姐,”安隅坐在沙发上开口,话语清冷。

打量着眼前这个浓妆艳的女人。

“你是谁?”吕琳开口询问,没了刚刚跟宋棠对话的强势,相反的,稍有些颤微。

“给你送钱的人,”安隅开口,话语依旧毫无温度。

“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,”吕琳开口,带着些许质疑。

安隅闻言,低眸浅笑。

被一个混迹这种场子里的女人质疑,着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。

她看了眼桌子上的红酒,笑道:“这个场子里的男人大概也没几个人能请的起你喝最贵的酒了,你眼前那瓶红酒。”

说着,她伸手打开身旁的名牌包包,将一沓沓的红色毛爷爷放在桌面上,话语轻浮:“喝多少,拿多少。”

宋棠迈步过来,将酒杯从托盘里拿出来,摆在她跟前,示意她试试真假。

吕琳闻言,依旧是抱着怀疑的态度,她伸手倒了杯酒,仰头、一饮而尽。

啪嗒一声,一捆毛爷爷丢到她跟前。

如此、周而复始五次之后。

安隅开口喊停:“我可不想跟一个醉鬼谈事情。”

吕琳闻言,倒酒的手猛然一顿,而后伸手乖乖的将酒瓶放下。

望着安隅。

似是在等着她开口言语。

“五百万,吕小姐帮我办件事情即可,”安隅开口,话语直接。

“什么事情?”

安隅冷嗤了声,“你只要知道,我说到做到,并且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的就行了,至于办什么事情,会有人来跟你说。”

“就看吕小姐有没有胆子拿这个钱。”

“有,”人为财死、鸟为食亡,钱送到跟前没有不要的道理。

“那就好,”安隅闻言,点了点头。

笑道:“吕小姐首先要做的是洗干净你那张脸,然后、换个干净点的住处。”

说完,她视线扫了眼楼下,“这里的痕迹,你也要抹的一干二净。”

“做到这三种,你才能拿到这五百万。”

这日,宋棠将吕琳带出去,安隅起身离开了这个声色犬马之所,听闻开门声,吕琳回眸,欲要看清楚这人长相,不想看到的,只是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踩着七寸高跟鞋的背影。

且身后还有保镖跟着,并未看全。

将行至门口,徐先生电话过来,她伸手接起,那侧,男人温淡的声音传来,压着些许不悦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就回来,”她答,话语同样温淡。

话语落地,二人都有一秒的空挡,那侧,端着杯子站在书房窗前的徐先生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头:“在哪儿?”

“路上呢!准备去车里,”她如是回答,但原本提着包的手拿起来捂着了听筒。

只因,夜店那震耳欲聋的声响此时正在隐隐传来。

“早点回来,”徐先生这话,夹着这些许愠怒,安隅听出来了。

大抵是不想回去之后徐绍寒在多问什么,于是,她开口问道:“附近有一家米线店,味道还不错,我打包带两份回去,一起吃?”

这话,带着些许讨好。

而徐绍寒听来,不管安隅带回去的东西是什么,只要她心里想着他,一切都足以。

男人面色稍有缓和,应了声:“好。”

二人在浅缓聊了两句,便收了电话。

这夜,她本该在去见一人的,但、、、、、、罢了。

改日罢。

还有时间。

路上,安隅喊停车辆,让保镖候在车里,她下车买米线。

大抵是觉得自己动手比较有诚意。

所以未曾让保镖代劳。

路旁马路上,叫卖声不绝于耳,这条街,临近大学城,下车,便能感受到浓浓的烟火气息。

无论是磨山也好,绿苑也罢,往往是那些高档的住所旁,安静的令人找不到生活的气息。

眼前的这条街道虽脏,但亦有不一样的味道。

米线店内,人满为患,安隅迈步进去,直接告诉老板两份米线打包带走。

等候时,转身回眸扫了眼大厅。

这一看、视线顿在了某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