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古有王昭君与文成公主为国和亲的典故。
不管是好与坏,徐家兄弟二人皆不允许为了权利牺牲徐落微的幸福。
不管这其中有着多大的利益关。
决不允许。
老爷子怒气冲冲望着这兄弟二人,握着拐杖的手心狠狠收紧。
盯着二人,目色沉沉,一言不发。
“大统当前,容不得你们有丝毫的儿女情长,”老爷子话语坚硬,没有丝毫退却之意。
而徐君珩呢?面色沉如古墨,盯着老爷子,同样坚硬道:“如果大统是以牺牲亲人为代价,这大统不要也罢。”
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着不坐上高位,徐家将来在这国家,必无立足之地,一边想着毁了亲人幸福。
进和退都是牺牲,那要这大统有何用?
“徐君珩,”老爷子一声历斥从唇瓣间溢出来,如鹰般的目光他身上,带着浓厚的不悦。
“尚未走上绝路,并非无路可行,您的提议,恕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正是因为尚未走上绝路才有退路可言,”老人家做事喜欢做百分百把握之事。
而这百分百的把握有一半却是建立在牺牲子女幸福上,可行吗?
自然是不可行。
“成大事者,要何退路?”徐绍寒在一旁阴沉着脸面来了如此一句话。
气的老爷子险些一拐杖落在他身上。
“您别肖想将主意打在落微身上,只要有我在,我便不许有此等事情发生,”徐绍寒强硬的话语甩出来,气的老爷子浑身轻颤。
频频点头:“好、好、好、翅膀硬了是不是?”
“如果护住亲人也叫翅膀硬了的话,那我承认,”言罢,徐君珩起身,居高临下望着老爷子,话语生硬:“今日暂不议事,爷爷您想清楚了在说。”
言罢,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。
且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将出来,徐落微恰好上楼,见这二人脸色臭出了天际,问了嘴。
徐绍寒道了句:“没什么。”
商议之间,争执是有的,但如同今日这般甩脸子给老爷子看的时日,是第一次。
徐落微疑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阵。
“去睡吧!”徐君珩开口,阻了她的猜想。
后者也没多问,点了点头,转身上楼。
夜半,总统府后院草坪上,兄弟二人坐在石凳上,石桌上放着两瓶灌装冰镇啤酒,院落里,未开灯,夏季特有的蝉鸣蛙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颇有种:明月别枝惊鹊,清风半夜鸣蝉。稻花香里说丰年,听取蛙声一片的独特美感。
徐绍寒伸手抠开啤酒,递给徐君珩,话语间带着些许回味之意:“上一次我俩坐在这院里喝冰镇啤酒还是你在外省的时候。”
“眨眼间,”徐君珩闻言,望着漫天星辰微微感叹。
这座城里,能看见星星的地方,不多。
若要寻个最佳去处,必然是总统府了。
可身在这总统府的人,即便漫天星辰摆在眼前,又哪有心情与时间去观赏这份独特的美?
徐君珩叹息了声,而后伸手从兜里掏出烟盒,拢手点了根烟,而后递给徐绍寒。
后者未接。
徐君珩侧眸望去略微疑惑:“戒了?”
“备孕中,在抽,安隅不将我如何,母亲得把我皮给扒了。”
这话,徐绍寒话语间带着些许无奈,可这无奈间又带着一丝心甘情愿。
徐君珩闻言,牵了牵嘴角,吸了口烟,吞云吐雾之间道了句:“好事。”
有理由戒烟也是好事一桩。
徐绍寒闻言,眼尾多了丝笑意。
“何家那边准备如何?”
“何老是个人精,不能大意,除去爷爷,老一辈也就他一人了,不轻不重卡在那个节点上,不是善类。”
能让徐家父子忧愁的人,足以见得这人的分量,连带着徐家老爷子都准备让徐落微去联姻了,可见这何老在这场战役中起着重要作用。
“在者,何家晚辈不济,若想长久立足与首都豪门世家之中有些困难,老爷子估计也是算准了这一点,在谋划什么。”
说及此,徐君珩狠狠抽了口烟,脸面上阴冷之气尽显无疑。
“人老还成精,”徐绍寒说着,开口拿起瓶酒喝了口。
望着远边夜幕,沉思了片刻,似是想起什么,问道:“何家不是儿女齐全吗?”
霎时,徐君珩猛然清醒,如同醐醍灌顶。
夜幕下,兄弟二人就着夏季夜色喝着啤酒。
聊着政场之事。
远看,是美景。
可近听,是阴谋诡计。
楼上,洗漱过后的徐落微站在阳台上擦着湿发,目光落在后院的二人身上。
静了片刻,似想听闻什么,却半分都未曾听见。
远远的,只见二人没了刚刚从书房出来的那股子沉重,相反的,颇有一副端着啤酒把酒言欢的兴致。
十点整,徐绍寒上楼。
安隅睡了。
连日来的中药将她灌得迷迷糊糊,大抵是药里有些许安眠的成分,睡的较以往早些许。
徐先生轻手轻脚推门进去,就着留下的一盏地灯,摸索着进了浴室。
大抵是怕吵着人了,这人洗澡速度极快。
上床时的动作,异常小心翼翼。
轻手轻脚的将人圈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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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统府以南,有一别墅区叫景秀园,隶属于徐氏集团旗下的高档小区,其昂贵的价格以及总统府脚下优越的地理位置就删选掉了一批人。
能住在这里的人,非富即贵。
十点半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进别墅区,稳妥的停在别墅园区道路内。
夜幕下,只见有一男人跨步进了院落伸手按响了别墅门铃。
须臾,大门打开。
穿着一身裸粉色家居服的女子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稍有愣怔。
四目相对,她侧身让人进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