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杀我一人,我毁你全家。
这话太过咬牙切齿。
这夜,安隅崩溃了。
望着眼前浑身是血昏迷在地的人,她哐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刀,蹲在安南的尸体旁,将沾满鲜血的手缓缓插进自己的头发里。
狠狠的抓着。
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癫狂。
她嚎啕大哭,撕心裂肺的声线响彻云霄,绝望的话语声从喉间溢出来:“我做错了什么?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“你告诉我啊!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2008年十二月十三日凌晨,以安隅昏倒就此告终。
监狱里撕心裂肺的一幕就此停歇。
邱赫看着徐绍寒抱着晕倒的安隅离开,眼眶不自觉的红了。
看了眼唐思和,后者更甚。
这夜,包括徐启政在内多方势力在查今夜之事,若是要知晓答案,及其快速。
权势能替你找寻到一切答案。
当所有矛头直指庞家时,众人知晓此事不简单。
或许,真的应了温平那句话,有人想借安隅的手让徐家不得安宁。
而安南在监狱这事,除了徐启政身旁重要的几名内阁成员,无人知晓此事。
各种迹象表明,内阁成员出了内鬼。
温平着手差这件事情时,异常严肃,更甚是将内阁成员的家底悉数翻了个底朝天儿。
订婚之夜,简兮的离开与徐君珩而言本就是一枚重磅炸弹,可他尚未处理好这枚重磅炸弹,便被安南之死一事打的一个措手不及。
无关心虚,,而是总统府内阁成员有内鬼这件事情实在是令人后背发凉。
心腹之中有敌军,这种感觉,跟心里踹了个不定时炸弹有何区别?
无论是谁,都受不了。
是以,这日,徐君珩可谓是不遗余力去调查这件事情。
清晨光景,温平办事能力素来干脆利落,及其快速的查出一切,而后直接将人提到了警卫楼,马不停蹄的给审了。
清晨的总统府异常安静,也别是远离住宅楼跟办公楼的配楼处。
更甚安静的如同无人居住。
温平将人提溜进院子里,此时,徐绍寒早已等候多时。
大抵是事关安隅,事关自己亲岳父。
他要亲自知晓这一切。
院落里,男人站在一旁抽着烟,脸面上的愁意未有半分隐藏。
近来,心力交瘁。
徐家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都太过诡异。
明显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。
倘若真是如此,那么徐家一开始就处在了被动挨打的阶段。
“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?”男人站在跟前,微眯着眼轻点烟灰。
徐绍寒盛名在外,即便未曾动手,就仅此一句话都足以让这人抖成筛子。
“我不明白四少在说什么,”到底是内阁成员出来的人,心理素质怎能是一般人可比拟的?
这一招不知道用的是极好的。
“不明白?”徐绍寒抽了口一眼,迈步缓缓下台阶,行至人家跟前。
停了数秒,伸手见唇边叼着的烟缓缓拔下来。
猛然之间,抬腿,将人踹出几米远。
“明不明白?”他在问,话语狠厉。
见眼前场景,温平才懂得徐启政那句安隅跟徐绍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和意思。
昨夜的安隅,今晨的徐绍寒,哪个是好东西?
那人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,,望着一旁视而不见的人,知晓自己今日,大抵是没活路了。
徐绍寒不想跟不想干的人多费口舌。
伸手将手中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丢到地上,抬脚碾灭,只是漫不经心道::“你母亲在皇家疗养院吧?”
这句话的意思,很明显了。
那人若还是不懂,只怕是白活了这四十来年了。
“四少,或不及家人啊,四少。”
“都死人了你还跟老子说什么祸不及家人?”
徐绍寒擒着人的衣领提起来恶狠狠问道,而后,许是觉得脏,狠狠的将人丢了回去。
“来人------。”
“四少,四少我也不想的,是三小姐掳走了我女儿威胁我,说我若是不说她就要找人强女干我女儿,我女儿才初一啊!四少,我冒不得这个险啊!”
那人跪在地上便咆哮着边往徐绍寒脚边爬,担忧害怕的情绪尽数上演。
李贸有个上初中的女儿,不假。
“你还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了,她就问了我四少夫人的事情,我就说了她父亲被阁下关进了监狱。”
2008年十二月十二日,简兮本该就此离开。
可十三日清晨,她准时出现在了总统府,站在徐君珩跟前,依旧是一副上下属的模样,无过多言语。
祁宗此时正急吁吁的从外面进来,乍一见简兮,愣了数秒。
徐君珩视线绕过她,落在身后祁宗身上,问道:“如何?”
“李贸,”祁宗道。
“背后主使是谁?”这话,是简兮问的,就单单凭借一个李贸,没这个心思,也不敢有这个心思。
但凡是身处在总统府核心的人,哪个不是将身家性命都压下来了、
能坐上内阁成员位置的人断然不会傻的如此可怜。
祁宗望着徐君珩,似是有不敢说之意。
后者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李贸起先不敢招,最终道是徐三小姐拐走了姑娘以作要挟,他才说的。”
徐三、徐子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