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2 / 2)

“我那不孝的孙子说是叫宁易。是从燕府要来的。”

“宁易?”花离笙反复咀嚼几遍。

“那他现在可在?”

“不在了。”

“被白先生带走了?”花离笙有几分诧异,白御这人他是见过的,气度倒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,而白家一向很超脱,不问世俗之事,但就因为这份超脱,倒显得有些不同,他所保的人,他倒是有些相见的。

“不是白先生,是王廷的人。”

“王上的人?”

“那倒不见得,我看啊,更有可能是秦牧的人。”

“秦牧从燕国回来了?”

“不知道,好了,别为那些烦心的事浪费心神了,一会儿啊,我可是安排了嫣然抚琴,你要不要跟她合奏一起,上一次你们两个合奏时,可是惊艳了很多人,连老夫都为之动容啊。”司马懿笑呵呵道。

“抱歉,花某不才,前去东庆的时候我那木樨笛不幸碎了。”

“碎了?”司马懿脸色一变,一双眼突地瞪大了起来,定定地看着他,“依贤侄的功夫,竟然还有人能让你手中的木樨笛碎裂,到底是何人?东庆的那老不死的?还是四大势力的人?莫非是西乾的人?”司马懿诧异道。

花离笙只是抿着嘴,不再言语。

司马懿见他如此,便知他是不想提,能混到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也都不是凡人,更何况是一族之长,脸色很快便又恢复了镇定,“不碍事,你知道老夫一向喜欢收集一些东西,前些日子,老夫从北燕国收了一把笛子,那笛音嫽妙,声音清脆悦耳。正愁放着浪费,这下刚好,且给了你吧。”

司马懿喜欢收集东西的癖好是全国皆知的,而且能够让他看上的东西绝不是一般的东西,那笛子他竟然都赞誉有加,就可见其价值了。

花离笙自是不喜欢夺人所爱,更何况,自从此时,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致去跟其他女人琴箫合奏,以前是心无牵挂,与谁都无差别,现在却总有一些什么不一样了。他说不好,但是他知道,那夜,那一坛子女儿红告诉了他,那夜,那漫天寂寞的星星告诉了他,那夜,她寂寥而孤独的背影告诉了他。

那夜,她说,应当是喜欢的。

是啊,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云行歌呢,别说是她,就是身为男子的他,身为所谓六国第一名士的他,对他也是有着几分钦佩的。

人各有志,他不强求即是,只是,他不明白,好好的东庆她不呆,为何偏偏跑来南楚,又为何总是避他而不见。

花离笙,每每想到此处,心中总是有几分郁结难消,他这样的男子,对于任何事情从来都是唾手可得的,而他这人,又天生心比天高,没有什么是真正想要得到的,第一次想,却求而不得。

或许求而不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永远有着致命的杀伤力。

他端起桌案上的酒樽,一口仰了下去。

司马懿见他如此,一双眼微微眯起,嘴紧抿着,“贤侄这次去东庆可是遇到了些什么事,不放说与老夫听听。”

“呵呵,没什么特别的事。不足一提。”

“那人呢?可曾遇到什么人?”

司马懿这话说得不咸不淡的,好似不在意,但说话之时,一双眼却是从未离开过花离笙半分。随即他眉头一皱,身上的威严顿显。

“老夫今日就直说了吧,花家跟司马家一向关系交好,百年来,相依相存,在嫣然很小的时候我就与花家老太爷说起过你们二人的事,但因当时都小,虽都有意,却并没有定下来,如今嫣然也年岁不小了,而贤侄我看也没有什么意中人,我看你们两个最合适,今日我就修书一封给花家老太爷,这事啊,我看就这么定了吧。”

司马懿一言九鼎,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刚好能让左右坐着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。

这是不给花离笙留后路啊。

倘若他此时拒绝,那就是彻底拂了司马老太爷的脸面,此时又是司马懿的寿辰,不论如何这都是做不来的。

而司马嫣然,一代娇女,多少人连见一面都不得求,这样的女子心比天高,性比马烈,若是被人当众拒绝,那不是要了人命。

再则,各大家族的嫡长孙以及王族之人都竞相追求过,他这一拒绝,不是等于把这些男子都得罪了。

司马懿这一下子也是够狠的了。

花离笙端着酒樽的手凝住了,他极其缓慢地把那剩下的酒喝完,再缓缓地把酒樽放在桌案上。

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马懿。

“老太爷,这酒可真烈。”声音幽幽,仍是那样一副风淡云轻、恣意惘然的样子。

他这话一说,在场的人都摸不清头绪,就连司马懿也是没明白其意。

------题外话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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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榆木疙瘩

而司马嫣然,一代娇女,多少人连见一面都不得求,这样的女子心比天高,性比马烈,若是被人当众拒绝,那不是要了人命。

再则,各大家族的嫡长孙以及王族之人都竞相追求过,他这一拒绝,不是等于把这些男子都得罪了。

司马懿这一下子也是够狠的了。

花离笙端着酒樽的手凝住了,他极其缓慢地把那剩下的酒喝完,再缓缓地把酒樽放在桌案上。

抬起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马懿。

“老太爷,这酒可真烈。”声音幽幽,仍是那样一副风淡云轻、恣意惘然的样子。

他这话一说,在场的人都摸不清头绪,就连司马懿也是没明白其意。

……

花离笙笑着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