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(1 / 2)

寒武再临 水千丞 2449 字 1个月前

丛夏想到受伤的柳丰羽和唐雁丘,还有中了好几枪的阿布,急得满头是汗,他瞪着血红的眼睛,看向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多具尸体。

不远处,成天壁正朝他们跑过来。

丛夏一咬牙,从阿布身上滑了下去,他大叫道:“天壁!”

成天壁隔空挥出无形风刃,把朝丛夏跑来的两个进化人拦腰斩断。

丛夏瞬间把那两人的能量都吸进了自己体内,他嘴唇发抖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。

这是人……这是人的能量……他感到有些恶心,但他不能停下。

吸收完这两个人,他一边跑向柳丰羽,一边吸收着沿途所有死去的变异人的能量,体内的无属性能量很快就充沛了起来。丛夏扑到了柳丰羽面前,把能量注入他体内,柳丰羽的枪伤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。

柳丰羽把丛夏推进路霸的底下,“别出来,有人放枪。”说完就朝唐雁丘藏身的树下跑去,他朝着树顶大喊道:“赶紧跳下来!”

唐雁丘低头一看,柳丰羽展开双臂,化作两瓣巨大的花瓣,所有的倒刺都缩了回去,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的红伞。

唐雁丘略一犹豫,就纵身跳了下来,受伤的一边翅膀无法承受,另一只翅膀只能尽力扑扇了两下,给他做了下降的缓冲,他一头栽进了柳丰羽巨大的花瓣里,那触感非常有弹性,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,但一股剧烈的恶臭也同时冲进了他的鼻息。

唐雁丘差点儿被熏晕过去,“唔,好臭。”他猛地捂住了鼻子。

厚实的花瓣变成了两只有力的胳膊,柳丰羽拖着他跑向路霸,把他塞进了车底,同时高声骂道:“再敢说那个字我就抽死你。”

唐雁丘一把把他扑倒在地,子弹擦着俩人头顶射过,路霸的防弹外壳被打出了一排凹洞。

柳丰羽从车底钻向另一边,朝着射击的方向猛地射出一滩消化液,那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,柳丰羽猛地扑了过去,布满倒刺的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,疯狂分泌的消化液瞬间把那人的脖子消化得见了骨头。

柳丰羽扔下他,转身跑向阿布,去帮成天壁。

丛夏按住唐雁丘的翅膀,温暖而厚实的力量不断进入唐雁丘体内,跟唐雁丘体内的木能量融合,加速了细胞的新生,那滴着血的翅膀被一点点修复。

唐雁丘瞪大眼睛看着他,“你是什么类型的变异人?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身上有能量波动?”

丛夏没时间跟他解释,“以后再说。”

唐雁丘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伤愈后,他再一次飞了起来,朝战场上残留的几个变异人拉开了弓。

这伙人最终被彻底击垮,死的死逃的逃,溃不成军。

阿布由于目标太大,受伤最多,丛夏吸收了战场上所有变异人的能量,全力给它修复着伤口。

唐雁丘组织工业园的人集合,汽油爆炸炸死了十多人,所有人的情绪都低落而痛苦,他们默默地整理着行李和油桶,准备再次上路。

成天壁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战斗员,他本就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,进化出的风自然力更是如虎添翼,让他攻守兼备,在战场上如鱼得水。

庄尧坐在阿布的脑袋旁边,默默地摸着它的脸。阿布安静地躺着,似乎已经习惯了丛夏给它疗伤。

半小时后,丛夏终于把它身上的几处伤都治愈了,他擦了擦额上的汗,对庄尧说:“它没事了。”

庄尧抱着膝盖,靠在阿布头上,低声道:“伤能痊愈,不代表不会疼。”

丛夏有些心酸,轻叹一声,“如果它是个普通的家猫……”

如果换做几个月前,阿布只是个受宠的普通的家猫,绝对不需要经受这样一次次的磨难。其实他们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?几个月前,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,从未想过经历残酷的战场,靠吸收死人身上的能量来充实自己。

丛夏感受手臂有些颤抖,那些人温暖的能量进入他体内时,那种诡异的、别扭的感觉,他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
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按在了他的肩头。

丛夏回过头去,成天壁就站在他身后,那永远坚定无谓、充满勇气的眼神,给了丛夏安定的力量。

丛夏握住了成天壁的手,勉强露出一个笑容,“天壁,我没事。”

成天壁点了点头,犹豫了一下,最终没把手收回来。

丛夏拍了拍他的手背,开玩笑道:“让我占占便宜吧,好好摸一摸。”他想碰触成天壁,哪怕一根手指,一根头发,这种渴望越来越强烈。

成天壁深邃的眼眸如一弯潭水,静静地看着他。

丛夏捏了捏他的掌心,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。

61、寒武意识

休整一番,众人重新上路。

为了让阿布减少负重,他们全都坐上了路霸,车里由于堆满了油,空间狭窄,五人挤在一起,气氛有些压抑。

过了很久,唐雁丘开口道:“柳先生,刚才谢谢你出手相助,不过你的能力为什么会那么……”

丛夏一把捂住了唐雁丘的嘴,做了个嘘声的动作。

柳丰羽瞪了他一眼。

丛夏低声解释道:“柳哥是大王花异种,那种花……就是那样的,但他不喜欢别人说。”

唐雁丘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
天渐渐亮了起来,视线也开阔了不少,路面依然很不平坦,但是他们现在仅剩下一辆油罐车,工业园的青壮年男人们轮番推,终于把一道道难关都渡了过去。

在走了两天一夜之后,他们终于到了重庆。

前方不远处就是入城的高速收费站,如今破败不堪,早已经失去了它原来的作用,成为了一道哨卡,收费站前有部队的人把守,两只三米多高的黑背笔挺地站在收费站两旁,脖子上戴着一个缝了军徽的布套,质地有些粗糙,但看上去依然很威风。

看到这个一百来人的队伍,守卫的解放军拦住了他们,“请问你们从哪儿来的?”

张工笑道:“从贵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