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了他一眼,秦栀看向手里的画,这是个老年人,之前看过的都较为年轻,最大的不过中年。这还是第一个年纪如此大的,在天机甲,能活到这种年纪,也是不容易。
“这是谁?”看这样貌,不像元家人。
“也是天机甲的掌管人之一,已去世多年了,我没见过。”元极看了一眼,随后道。
“这么说,他是善终的?”能活到这么大年纪,应该不会是死于敌手吧。
“不,死在何处无人知晓。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找到,至今为止,仍旧是个谜。”元极微微摇头,语气清冷。
“如此说来,身在天机甲,没人得善终。”秦栀将画卷起来,似乎她也不用再翻看这一堆画卷了,应该都是天机甲历来掌管人的画像。
“没错。”元极眸色暗下来,她说的是事实,的确如此。
抬手拿上一层的画轴,这上面的材质和下面不太一样,加以触摸,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来。
解开绳子,然后展开,出现在画中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,样貌飞扬跋扈的男人。看这画工,比不上下一层的那些画。
而且,看这人身上的衣服,明显不是大魏服饰,是西棠的服饰。
“这又是谁?”若是西棠人的话,应该不是寻常人。
“神庆。”元极淡淡告知。
“他就是神庆,原来长这个样子。画工不怎么样,不传神,否则我倒是能分析分析这人。”画的有些粗糙,不过倒是能认得出这人长什么模样,身高几何。
“暴躁,没耐心,阴狠毒辣。在我看来,他及不上公冶峥五分。”元极却是了解这个对手,也算打了很久的交道了。
看着他,秦栀缓缓点头,“公冶峥的确是个谜。看着像个白痴,但可不是白痴。”
“只不过,若如你所说,公冶峥是大越族人的首领,在大月宫占据一席之地。那么,这不是偶然,以前应该也有。可是,这么多年来,天机甲从未有过关于这方面的记录。”元极几不可微的摇头,关于这方面,让他暂时有些迷惑。
“也或许,之前大越族人根本就没有这能够掌权的机会呢。但这回,这神庆是个胸无大志之人,大越族就出头了。我之前看过的书上有记录,大越族与西棠神氏闹翻过。我不认为这是瞎说,定然有矛盾。矛盾之后自然被解决了,但是隔阂犹在。虽大越族还身在大月宫,不过地位权利却大不如前。”秦栀盯着那画上的神庆,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暴躁易怒的人,那他绝对斗不过公冶峥。
“很合理。”看她分析,元极依靠着书架,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。
“这么说来,这神庆倒是也不值一虑。反倒是公冶峥,他太难分析了。不过,也不是没机会,我可以做实验。”说着,她忽然笑起来,酒窝浅浅。
瞧着她那小样儿,元极也不由得弯起薄唇,“你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了?”
“怎么说话呢?这可不是馊主意。”说着,秦栀将手里的画卷起来,放回原位。
瞧着她,元极表情依旧,等着想看她到底有什么招儿,要这么大的架势。
看向他,秦栀酒窝犹在,凌乱的长发下,她那模样娇美夺目,让人移不开眼。
蓦地转身,秦栀低头在自己怀里翻找着什么。元极看着她,视线在她背上的长发游移,随后抬手捏住了一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