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嘴!”皇帝气得脸色铁青,此刻也真恨不得冲上去把赵承祖的嘴巴给缝起来。
赵恪是他特别疼爱的儿子,他不容别人污蔑赵恪半句,哪怕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!
赵承祖只好闭嘴,心头甚是气恼,赵恪刚才的话不就这个意思吗?也不知怎么回事,父皇竟然不相信他。
片刻后,皇帝望了望一旁沉默的赵恪,轻叹了口气,又想起赵承祖说今天是因为李侧妃的事情而吵的,对于这件事,他这个做父亲的十分清楚,实在不好再责备什么。
片刻后,皇帝语重心长道:“你们是兄弟,朕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,不要弄得这么不愉快。”
赵恪恭谨道:“是。”
赵承祖懒懒道:“是。”
“行了,朕还要忙,你们都退下去吧!若是下次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,朕每个人都要罚。”
“是。”
待到他们都出去了,皇帝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,扶了扶额头。才三十岁呢!头疼起来还真要命啊!生了几个不省心的儿子。哎!
到了外头后,赵恪一人行走,赵承祖与李侧妃贴身行走,瞧着还真是如胶似漆。
赵恪偏过头不去看。
“三哥哥!”
赵恪抬头望去,就瞧见了傅采蘩被一个嬷嬷牵着,正站在那儿冲着他笑。小小的玉人儿,笑得可好看了,也驱散了他心头所有的伤痛与阴霾。
下一秒,傅采蘩望见了不远处的太子赵承祖和李侧妃,赵承祖走路的时候跟之前一样,还是一拐一拐的。
之前她没有得到回答,至今仍然很好奇,只是一想起之前她问了话,赵承祖那凶狠的模样……傅采蘩咬咬唇,上来拉住了赵恪的衣角,小声道:“三哥哥……为什么……太子哥哥……走路和我……和三哥哥……和皇上……都不一样。”
赵恪小声与她解释,说赵承祖是从马上掉下来才瘸腿的。
而傅采蘩听了,突然道:“哦!原来……骑马会瘸腿……啊!我以后一定……不要骑马……”
下一瞬,赵承祖顿时看了过来,脸色变得如同凶猛野兽一般,冲着傅采蘩大吼道:“你说谁瘸腿呢?小结巴,有种你再说一遍。”
赵承祖虽然瘸腿,但走得很快,边走边凶狠道:“你个小崽子,说谁瘸腿呢?信不信我把你的嘴巴撕烂!再把你丢到乱葬岗去!让豺狼虎豹把你吃掉,啃得骨头都不剩……”
赵承祖最讨厌别人说这件事了,而傅采蘩却屡次触到他的逆鳞,他对这小崽子讨厌极了。
赵恪见状,匆忙挡在傅采蘩身前,紧盯着赵承祖道:“你再上前一步试试。”
赵承祖蓦然停了下来,吓得一哆嗦,差点就跌倒在地了。
见赵承祖只是站在那儿,而没有离开的意思,赵恪不客气地上前一步,又握了握拳头,道:“要打一架吗?”
赵承祖蓦然往后退了一步,惶恐道:“以为你功夫好,很了不起啊?本太子才不稀罕与你斗呢!”言罢,转头就走。
傅采蘩见了,高兴地上前去拉住了赵恪的袖子,道:“我听说……太子是……很厉害的人,没想到三哥哥……比太子……更厉害,三哥哥……好棒好棒……”
赵承祖听了这番童言稚语,心头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。
李侧妃见了,匆忙劝慰道:“太子殿下,何必生气呢?他再厉害,再优秀,也不过是个庶子,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呢?”
是,赵恪只是个庶子,而他是嫡长子,赵恪一辈子也别想跟他比。
赵承祖点点头,神色狠厉道:“待本太子坐上了皇位,第一件事就是要宰了赵恪,大卸八块才够解气的。不仅如此,本太子还要把他丢去喂豺狼虎豹。”
李侧妃微微露着笑容,却不言语了。
*
太子和李侧妃都远去了,赵恪拉着傅采蘩的小手,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。
突然,一小太监赶来道:“三皇子,淑妃娘娘让您过去。”
赵恪犹豫着问道:“何事?”
小太监道:“奴才不知,三皇子还是先过去看看吧!”
“嗯。”赵恪是个孝子,对母亲的事情一概不会怠慢的,这会儿就携着傅采蘩过去了。傅采蘩走到一半走不动,一旁的马嬷嬷便抱着她去。
待过去了以后,赵恪发现屋里的气氛有些异样,母亲李淑妃端正地坐在软榻上,模样和气色都是极好的,而一旁坐着两个穿着雍容华贵、气质极好的女人,看样子好像是一对母女,正在窃窃私语,见赵恪来了才匆忙打住。
赵恪心头隐隐有了猜测。
李淑妃见赵恪来了,微笑道:“恪儿,过来坐,让蘩蘩也坐一旁吧!”
“是。”赵恪走上前去,坐到了一旁,傅采蘩则被嬷嬷抱着坐到了另一张凳子上。
待坐定了以后,李淑妃介绍道:“这是秦国夫人,这是她的女儿,也就是母亲娘家的从侄女。”
李淑妃话一出口,赵恪了然了一切,今天他和赵承祖发生口角的事情,母亲一定都知道了。
很快,赵恪脸色暗沉道:“儿臣不打算娶亲。”
秦国夫人和女儿脸色一变,面面相觑了一眼。
李淑妃闻言,不悦地斥责道:“恪儿!你这个年纪,是该有个妻子了,有个妻子,你就会忘掉过去那些不开心的。”
赵恪紧皱着眉头,低垂着头。
秦国夫人则轻叹了口气,关切询问道:“淑妃娘娘,也不知这三皇子为何不打算娶亲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