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烟嗔他一眼道:
“我本来就是王爷身边掌事丫鬟好吧?别拿我这头衔不当官职,本来也是有气派的。”
口吻里显得轻松而豁达。
他听了这句几乎笑得肚子疼,点点她脑袋,心里明镜似的把她紧紧搂进怀里。
“傻瓜,你从三十八年建府就在府里了,你以为府里老人谁不知道你是我什么人,你若愿意,和正房纳拉氏常走动一起布置府里大小事情也是你随意的。”
云烟似乎也不惊讶,叹息道:“是啊,建府转眼间十八年了,你这样坏脾气不好伺候,福晋们真的都不容易。这些年这样动荡,多少王府垮了,好在你还护得我们大家周全,锦衣玉食,安然无忧,雍亲王府也越来越好。”
听到“坏脾气不好伺候”几个字,某人的脸又有些跨下来,云烟瞥了他一眼,促狭的去捧他脸补了一句:
“我真为我的男人骄傲”
胤禛第一次听云烟这样用平民化的语言来承认他是她的男人,又这样赞他,简直受用的不得了,一双黑眼睛都发亮。关于坏脾气不好伺候几个字早忘掉脑后去了。
“真的?”
云烟仰头看看他思量了几秒,颇有些严肃的调戏他道:
“我想……我应该算你的'内室'”
人们往往叫男人们在外面金屋藏娇的叫外室,可云烟倒是反着,是放在身边内而内之最隐秘的地方,是和他一体同命的人,他的贴心自己人。
胤禛被呛得一下轻咳起来,云烟抱在他背后的手就给他边拍,还一边笑。
两人四目交接,哪里不清楚对方的意思,她这样调侃自己,不但通透了,也是在让他宽心。
胤禛又摸摸她后脑,把微微翘起的唇印在她眉心。
“嗯,最亲的人”
待回到雍王府四宜堂里,屋里下人们个个都打扮的喜气洋洋蹲成一排迎接他们归来。云烟见了发现真是想他们,叫他们起来挨个去好好看她们,兰葭和兰夕见了她尤为激动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云烟拍拍她们手,又有些调皮的回首去看胤禛道:“王爷,咱们家丫头小厮都给您行过大礼了,大过年的发个红包呗?”
本来婚姻幸福中的女子就会变得更美,加之她眉目间灵动之色,竟为她脸孔又增添三分颜色,看得某人都心动了。
胤禛一边挽着袖口,一边挑眉笑道:“发,怎么不发,夫人做主!”
云烟转身过去,自然的帮他取下冬冠,又帮他去解身上的青狐端罩,两人眼角眉梢俱是情意。
几个奴才喜上眉梢,忙欢欢喜喜的谢了恩,识趣的退出去,把门关好。
胤禛也一同抬手给她把外面白狐披风解开来随手挂上,回过身来微微沉身,手就从她背后和腿后一下把她从地上横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