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,就差没有劝崔氏留点口德了。
崔氏气极,憋了一肚子气,直接提着没洗的衣服回家。朱大富这些日子清闲得很,几乎都没有人来找他看病抓药了。
他闲着没事,便把药材都翻出来晾晒。
砰!
崔氏放下木桶,上去就揪住朱大富的耳朵,用力的扭。朱大富痛得直抽冷气,“哎哟,你这是做什么啊?这一大早的,我又哪里惹你生气了?”
崔氏一手揪着他的耳朵,一手叉着腰,冲着他的耳朵就吼道:“朱大富,你这个窝囊废。这些药材,你还晒个什么劲啊?全拿去灶房烧了得了。你说说你,你这都多大年纪了,可你的医术有什么长进?你除了那一块花钱买来的行医木牌,你还有什么?”
“嘘嘘嘘!”朱大富一听,立刻嘘声,精明的眸子四下扫看,然后一脸哀求的道:“媳妇,我的好媳妇,你能不能先松手。还有那个事,真的不能在这里说啊。咱们夫妇二人知道就行,你这么说出来,要是让人听见了,以后还有谁来找我看病啊?”
崔氏松手,一脸怒容,“呸!还以后呢,现在就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看诊。你知不知道昨天村长儿媳妇产子的事?”
朱大富点头,“知道啊,刚才张家还送了红鸡蛋和桂花糖过来。”
“送来了?”
“对啊,我没敢吃,放在堂屋里给你们娘俩吃呢。”
闻言,崔氏又呸了一声,“我呸!我看你是吃不下吧?你个缺心眼的,你知道大伙都怎么传那宋暖的医术的吗?传得神乎其神的。你说说,再这么下去,你还有活路吗?你都没有生计了,你还只知晒药材,你不是缺心眼,又是什么?”
朱大富皱眉,揉着被揪痛的耳朵。
“虽然找我看病的人少了,可也还是有的。你别瞎操心了,不管什么时候,我都不会饿着你们娘俩。”
啪!
崔氏的肥掌一拍,打在朱大富背上,把朱大富打到向前一个踉跄,险些摔一个狗吃屎。
“朱大富,你果然是缺心眼。”
“媳妇,我……”
“你可知道再有半个月,宋暖就要去县里参加医考?你想啊,如果宋暖考到了行医木牌,可以正而八经的出诊了,那还有你什么事啊?”
崔氏当真是恨铁不成刚。
快要气死了!
朱大富闻言,细细一品,这才慌了。
“媳妇,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现在知道慌了?”
“媳妇,你的主意多,你说说,我该怎么办啊。”朱大富哭丧着脸,“那宋暖与村长家关系好,昨天又救了莫梅子母子,这恩情更是了不得啊。将来如果她要行医出诊,又有村长撑腰,我还真的是……真的是没活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