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士听了,无奈的说着:“主公,还请速速决断。”
既不敢战,又不想降,这主公还真是优柔寡断,里外不是人。
就在王弘毅皱眉,下达命令,推出霹雳车,准备攻城时,却有城中使者,前来求见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王弘毅闻此消息,略一思索,说着。
中军帐内,王弘毅坐在上首位置,左右侍从立于一旁保护着他,王弘毅的目光落到了一进门就磕头的文士身上。
“你是南阳使者?”王弘毅开口,声音低沉的问着。
“正是,微臣薛长广,郡城内的六品从事,这次前来,是来替我家主公递送降表。”文士磕头说着。
“降表?”本来已做好攻城准备,对方却突然派了人过来请降,王弘毅一时有些讶然。
不过,王弘毅顿时又释然了。
这样也好。
王弘毅乐得不费一兵一卒得一郡,也乐得不知对方心中的小算盘,当下应允了南阳郡的请降。
随后南阳郡郡城城门大开,郡守萧史亲自带着文武官员出城门,迎接蜀军入城。
“虎头蛇尾!”王弘毅对此人就心生鄙夷,虽然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,继续任命他为五品官,却立刻罢免了实权。
“尔任正五品朝议大夫,去太守。”
郡守萧史猛的一惊,这时却只得磕头,说着:“是!”
下午,临近山林的军营,这是一个更卒营,有着新兵三千人。
一个骑着黑马的将军,在数个骑兵的呼拥下,风一般穿过营地,使新兵都不由羡慕的看了上去。
这将军身着大铠,头戴黑盔,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的年纪,长鼻阔口,面庞微黑,目光扫看之际尽露威严。
这时,才进来的新兵,不由羡慕的看上去。
“别看了,这是张毅张都指挥使!”一个记录的文吏说着。
吴兴宗和汤远两人收回了目光,继续汇报,让文吏填写着文碟,当场就有工匠在雕刻着,速度很快。
“行了,你们现在就是我蜀军的人了,你们两人收好,这就是你们的兵牌,丢了可是要打十棍。”
吴兴宗和汤远收下,看了看,这就是半个把掌大的木牌,上面正面雕刻姓名,反面是简单雕刻的乡籍。
他们并不知道,在吴兴宗接下木牌的时候,一丝微不足道的白气,就渗到了吴兴宗的顶上。
“跟我走,从现在起,我就你们的火长!”这时,一个伤了条胳膊的老兵,猛的喝喊着,就算残废了,这凛然之意还是不减。
十个新兵立刻乖乖的跟上,来到了一间由木制营房里,房中有十一张简陋的床铺。
老兵的床是分开一些,靠近门口。
“你们听着,今天熟悉下床位、营地、还有着餐营,背诵着基本军规,明天开始,就开始训练。”老兵喝喊着:“你们听着,别把更卒营训练不当回事,依主上令,更卒营一火编制不动,你们谁训练的好,伍长和副火长,更卒营有推荐的权利!”
看见新兵不解的神色,老兵哼的一声,这些新兵不懂,在军营里,官大一级压死人,别小看伍长副火长,这就是艹纵士兵的命运。
更卒营里,会根据训练的成绩,代理伍长甚至副火长,一般到军队不会驳下,代理三月后就转正,而这步没有跨出,必须等曰后斩首四到五级,才会担任到。
老兵又喝的说:“你们之中,谁会识字?”
十人面面相觑,吴兴宗和汤远就踏上一步。
“咦,这次竟然有二个,不错!”老兵看着,不屑的扫了瘦弱汤远一眼,就看向了高大的吴兴宗:“你现在就是代伍长,教着全火识得名字,背诵军规,好好干,出成绩,别又下去了。”
吴兴宗应了一声,五根若隐若现的白气,就集在顶上,只是一聚后,只见顶上突然之间,一股无形的力量,就牢牢抓住这五根白气,使它不能脱离。
“换上军装,前往校场,晚上还有一次点名,谁敢不到,初次棍三十,二次棍一百,三次斩首!”老兵冷声说着。
“诺!”十人这点还是明白,分成二组,去了校场。
“一当兵就有几个属下,感觉还真不错。”吴兴宗半眯着眼睛,暗中想着。
读过书的人到底不一样,伍长和副火长,更卒营有推荐的权利,别人还有些含糊,吴兴宗一听就明白了。
副火长,嘿嘿,我就要在更卒营里拿到!
也不知道为什么,自代理伍长这任命一下,吴兴宗心中突然之间涌出了热流,似乎有一种饿了许多年,又开始吃到东西的渴望。
必须抓住!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