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欢26(1 / 2)

新欢 讨酒的叫花子 2297 字 1个月前

有些话, 做.爱人的时候听着就是甜言蜜语,没关系了就是死缠烂打,是威胁, 言语绑架,更加引人反感。

倒不是姜云故意报复, 把话说得那么难听,确实就是那样,她秦昭放不放手都跟姜云没多大的关系,爱怎么样都行,不用这么故作情深。

姜云回到医院的过道,一出去就瞧见了站在门旁的许知意。

许知意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,不知偷听了她们多少谈话,她脸色很不好看,眼眸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愤怒与难堪, 在姜云出来后就死死盯着。

多半听到了秦昭对姜云的挽留,心里怨着呢。

姜云瞅了眼她许知意牙关紧咬的样子,全然不在乎, 绕开就走了, 去找何妤,干脆到没回头瞧一眼,更没能看到许知意愤恨红眼的模样。

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插曲,过了就过了,姜云还有要紧事做,无暇顾及太多, 出去以后就在取药的地方找到了何妤和何母。

何妤显然不清楚秦昭也在这里, 否则就不会打电话让姜云过来帮忙了, 她正在排队取药, 何母则无精打采地在角落的椅子上坐着,看起来很是难受。

姜云跟何母是认识的,一见到人就过去帮忙照顾,问了才知道这是高血压引起的。

老人家年纪大了,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就多,而正巧这两天何家的其他人都不在c城,要不是何妤今晚临时回去一趟,只怕不会有人发现,指不定会怎么样。

都严重到晕倒的程度,为了保险起见,肯定得住院一晚上留作观察,所以何妤才把姜云叫过来。

当然,还有另一层缘由。

——何妤虽然是单身,但早就跟家里出柜了,何家不太能接受这个,尤其是何母,因而她才会把姜云叫过来缓和一下,毕竟姜云跟何家的人比较熟悉,这些年相处得还不错。

何母观念陈旧,不太接受自家女儿和姜云的性取向,可人还是挺好的,知道姜云专门过来照看自己,便虚弱地说:“大晚上的还让你跑一趟,真是麻烦了。”

姜云已经从先前的事中恢复,闻言,回道:“没有,怎么会,我就在附近住,顺道就来了,总归也没什么事做。”

何母精气神特别差,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了会儿,后面就不说话了,虚弱地闭着眼睛歇息。

姜云来这儿没能帮上太多,就一直照看何母,剩下的事都是何妤在做,一晚上跑来跑去的,直到凌晨两三点才彻底结束。

之后趁何母完全睡下后,何妤带姜云出去吃了点东西,好友两个相互聊了大半个小时。

快吃完的时候,何妤蓦地问:“你心情好像很差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
姜云一顿,旋即否认:“没,就是太晚了有点累。”

还是没打算现在就把那些事说出来,全积压在心头,开不了口。

何妤倒没像往常那样放任不管,但也没逼问,给她倒了杯水,说:“等哪天想清楚了,要是想找人聊聊,可以来找我。”

这么多年的朋友了,相互还是了解的,姜云心里有事一眼都能看出来,何妤清楚她的性子,让她自个儿决定。

姜云没再辩解。

何妤将话题转移开,聊了些别的,期间说到了元若和她收养的那个小拖油瓶。

姜云没提自己借钱给元若的事,也不怎么关心那个小孩儿,她都一团乱了,哪有心思去顾及别人。

但巧合的是,前一天晚上还在聊这些,后一天下午就在商场外遇到了正主。

这天又在下大雨,姜云刚买完东西出来,由于没有开车出来,不着急回去,她就站在商场门口等雨停,碰巧就见到元若跟小孩儿走在街对面。

小孩儿与姜云想象中的不同,并不是那种柔弱无依的模样,身形清瘦,比较高,看起来很文静沉着,有点早熟,不大像才十六岁的样子。

雨太大,元若没有发现街对面的姜云,也没往这边看一眼。

伞是小孩儿在撑,一直往元若那边倾斜,将元若护住了大半,而她则淋了一身,背后都湿透了。

姜云没喊住她们,就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。

大雨停歇,回程的路上,姜云没来由又记起打伞的那一幕,想起那个小孩儿叫沈棠。

其实在此之前她不太能理解,元若为何要帮前任养孩子,还把自己拖累成那样,又没血缘关系,这么大了多半也养不熟,可经过这一遭后,忽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,至少下雨天有个人帮忙撑伞,不像她现在这样孤零零的。

姜云的原生家庭关系比较复杂,跟别人不太一样。

姜家父母在她两三岁大的时候就离了婚,她先是跟着姜父过,后来姜父重组新家庭有了新的儿女,她就被转到c城和独居的外婆生活,在老房子里住了许多年。

外婆是在她高一那年走的,临终前把房子留给了她,没给姜母陈随英,因为那时候陈随英也找到了再结婚的男人,还生了一个小女儿。外婆担心她以后的日子会比较难过,就把房子留给她当后路。

姜云这些年过得还行,姜贺明和陈随英都待她不错,读书时每个月都会准时把钱打她卡上,逢年过节会让过去吃饭,或者打电话问一问。

不过也仅止于此了,多的没有。

姜云跟家里出柜那会儿,两边都是反对的,姜贺明又气又愧疚,气她竟然找了个女的,愧疚自己这些年没把她教好,以为是关心太少才会导致这样,而陈随英为此哭了不少,见到她就抹泪,提到这事儿就红了眼睛。

后来闹着闹着,一方面是实在没办法,另一方面是没那个心力顾及她,都有各自的家庭和儿女,姜贺明和陈随英渐渐地就不反对了,不过跟她的联系也少了很多。

是以如今闹到这种地步,姜云都一个人默默承受,不想打扰何妤她们,也不想告知父母。

回到安和巷老房子,雨又在下,断断续续的,淅淅沥沥个不停。

c城的六月就是如此,时而热得不行,时而雨势绵绵,就没两天舒坦。

眼看着快要天黑,姜云进厨房随便做了一菜一汤将就吃,先把晚饭应付了,之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,再到客厅的旧沙发上窝着放碟片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