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1 / 2)

大妖精 九州月下 2528 字 1个月前

于是他给邵渝的教训就是猛然甩尾,将对方狠狠轰出去后,转身就走。

“记得回来结账!”风中传来它隐带怒意的声音。

邵渝重重撞到山壁上,缓了好一会才爬起身,略有后悔自己的冲动,大鱼看起来非常要面子,刚刚的动作对一个猫咪没问题,但对一位有灵智的大鱼来说一定非常难堪吧?

嗯,回去应该好好向大鱼道歉。

只不过,他刚刚真的是太激动……

缓缓起身,他将已经爬不起的阿鹰扶到可以略略避雨的岩壁下。

随后,他站在雨中,轻轻伸出手,回忆刚刚感觉到的奇异状态。

那是一种对天地万物毫无保留的接纳,圆融又通透,似乎连时间也可以在指尖停留,感知到世界的缝隙,脚步也随着先前的轨迹自然移动,轻易穿透速度的极限。

就好像变成了一缕风,纵山海相隔,亦如履平地。

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,阿鱼为他打穿了另外一个世界。

而在这步法之间,他试着练习阿鱼刚刚的手势,分出一丝心神,周围那奇异的力量便随着绽放的手势形成漩涡一样的回路,将周围的鬼气与其它的什么东西同时收拢压缩。

下一秒,他狠狠撞到一颗矮树上——若不是他尽可能地停下,结果就不会只是头上带包,而是树和头之间必有一个倒下。

好的,训练必须有安全的场地,以及爬没会之前先不要飞,邵渝收到了生平第一个教训。

但就如一个孩子得到了新的玩具,让他不用简直是让坐立难安,所以只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了。

“你还抗的住么?”他回到岩边,轻拍了一下仿佛想睡觉的阿鹰,“要不要我一直叫醒你?”

“还好,我还有急救药,刚刚多谢了。”阿鹰咳了两声,“加个微信,以后我报答你。”

“算了吧,我可没想过报答。”邵渝拒绝道。

“唔……”阿鹰思考一下,“既然这样,我给你推荐一个微博号吧。”

他打开手机,从中找到了一个微博号,上边的名字是“凤栖梧桐”,头像是月光下一株美丽的玉树,标签是道门正宗,但是没有开微博认证,粉也就那么十来万,看起来十分平常。

邵渝飞快搜索并关注。

对方的头一篇就是“太上感应篇详解”,下方粉与黑撕的很欢。

“骗子博主,还说修炼就有气感,我练了一个月鬼都没有,浪费时间,哗众取宠!”

“一定会有气感的,大大的解释详细又清楚,连修真界的趣事都那么活灵活现,你们不理解就走啊!”

“又来一个托,一个骗打赏的胡编文也有那么多人当真,为傻子的智商感到绝望。”

“凤博主的文彩不错,配图也好,看小说还给钱呢,这么有诚意的博主不该打赏么,而且800块一篇文付费阅读又不贵。”

“八百还不贵?隔壁的另外一位大师的文80就可以包月,他一次800还不贵啊?”

“80的一般能敲你八千,最左,闭嘴,我不讲我的故事,你走。”

……

邵渝难掩欣喜地看着阿鹰,眼里全是询问。

“这位还是有一点干货的,”阿鹰说到这时神色有点复杂,“我们大学要考试政审各种麻烦,文档也是加密,这位,嗯,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奇人异士,他们抢东西时来的最快,帮忙时就得三催四请给足好处,你看的时候看注意一点,别被他那套‘我自求我道’的理论带歪了,一些技能还是很有用的,我们有时都得考。”

说到最后一句,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。

“现在灵气复苏,专家觉得妖魔鬼怪都会出来,你也有能力,多学一点总是好事。”阿鹰说到这,又有点不放心地道,“不过也别太出头,遇到太强大的鬼怪就用硬币法则!别有负担。”

“硬币法则?”邵渝好奇地问,“什么东西?”

“抛硬币,正向左跑,反面向右,如果看到结果还想再试试就选另外一个,如果竖起来,就上去正面杠!”阿鹰说的斩钉截铁。

“你刚刚出手帮那些人,难道是抛成了竖起来?”那运气可真糟糕,邵渝想笑。

“那不一样,如果连我们都选择了,”阿鹰摇头,“普通人怎么办?”

邵渝有些笑不出来,正想再说话,天上突然间投下一道巨大光束,将他们笼罩,一架直升机飞快靠近,投下绳勾。

五分钟后。

昏迷的女孩和邵渝都上了飞机,上边的暖气让他们的面上渐渐有了血色。

阿鹰带着伤在坐位上探头探脑:“老大呢?怎么没来。”

“你一个远程辅助都敢在没主攻的情况下直接挑大龙,”驾驶员带着冷漠的语气,回答道,“熊猫当然就直接去找大鬼了。”

听了这话,阿鹰哦了一声,默默缩到后座,打开手机直播,给了邵渝一个蓝牙耳机。

手机里,正在一个小山村时况转播。

阿鹰在他手里划写道:不必太担心,你看,这里已经是个鬼村了,那女鬼并不傻。

邵渝默默看了一会,那鬼村里,普通的魂魄一无所知地生活着,甚至很多老棉村的鬼也这里,他们当自己还活着,然后又经历了一死亡之前的经历……

老棉村的人卖到这山村里,买家并不知道的鬼女那时已经不能生育了,当知道后,要求对方赔钱,对方自然是不会赔的,鬼女在这里经历了比先前更残忍的虐待,她不是没跑过,有一次,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,然而,一个已经在这里生儿育女的被拐媳妇看到了泅渡的她,飞快地告诉了其它人。

鬼女耗尽了买主的耐心,也让他觉得大丢脸面,殴打的太厉害,女孩的脊骨断了,再也爬不起来。

没有人愿意照顾她,更没有人愿意送医。

她在奄奄一息里被拖进山林,血迹在村口的路上拖得很长,人生最后的路,是一个土坑,挖坑埋土,踩平,不留一点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