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0节(1 / 2)

王牌女助 鱼不语 2707 字 1个月前

商绍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“找对了人每天都是"qing ren"节,找错了人每天都是清明节,我看你这脸色,真后悔没给你带束菊花。”

说完,他拉开房门,开开心心的迈步往外走。

两人很好的诠释了,谁是"qing ren"节,谁是清明节,明明都是自己的选择,为何会差这么多?

商绍城来海城就是为了见邓维柯,见完效果不错,让周安琪没事儿就来恶心他,他这回也好好恶心一下邓维柯。

其实他跟邓维柯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怨,而且在他心里面,邓维柯是个还行的人,印象中话不怎么多,看着老实,可实际上是个聪明人,就是不知道聪明人也有犯傻的时候,他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周安琪。

临走之前,商绍城的那句看似落井下石的话,实则是真心实意的提醒,不管是为了周安琪可以不再来骚扰他们,还是为了邓维柯别再搅这滩浑水,总之,这是商绍城发自内心的。

订了最快回夜城的机票,商绍城在临上飞机之前给岑青禾打了个电话,岑青禾在电话里问:“怎么样怎么样,都说什么了?有没有互相攻击对方软肋?还是你直接单方面毒舌给他ko?”

商绍城听着她没心没肺的话,只觉得天是蓝的,云是白的,一颗心是五彩缤纷的颜色。

唇瓣开启,他出声回道:“想听?”

“嗯,赶紧说,我都急死了。”

商绍城道:“晚上回家做好饭等我,最少八菜一汤。”

岑青禾说:“这规格,你是直接把周安琪给说通了吗?”

“用不着套我话,想听就赶紧下班买菜回家做饭,不想听就算了,我们晚上出去吃。”

岑青禾不满的叨咕,“烦死人了,外面都传我狗仗人势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你还让我回家做饭,真应该让那些不明事理的人亲眼看看,我这过得是升天的日子嘛。”

商绍城扬着唇角,轻笑着说:“美名背后总得付出点儿代价,我想吃水煮鱼。”

“我去买酸菜鱼的料,今晚就做酸菜鱼!我还包酸菜馅儿的饺子,炒酸辣土豆丝,配着酸梅汤喝!”

商绍城眉头一蹙,“别说了,我都反酸水了。”

第895章 经历越多,越善良

商绍城从海城回来的隔天,网传之前热搜上的受伤照片都是假的,系当事人为陷害岑青禾,故意炒作夸大事实所致,随后新锐也代岑青禾公开发表声明,详述当晚事发经过,实名爆料崔轶,当然没有提连桥这档子事儿。

崔轶家在夜城是开装修公司的,偶尔也有机会跟盛天合作,如今被实名公开揪出,家里人都大为震惊,即便崔轶还是死不承认,一口咬定是岑青禾先找的茬,可还是让他爸一个大耳光扇得耳鸣了三天。

如今谁不知道商绍城把岑青禾视为心头肉掌中宝,得罪了岑青禾,那就是得罪商绍城,也就是变相的得罪了盛天,崔轶家里人辗转难安,最后还是决定带着崔轶去找岑青禾道歉。

崔轶开始死活不去,一来是丢面子,二来他害怕直面岑青禾,那晚他说她是高级鸡,她能不记仇嘛。

他非说要去海城求周家人帮忙,他爸气得差点儿拿烟灰缸砸死他,骂他蠢货,败家子儿,如果不是他去找了周安琪‘帮忙’,现在能越帮越忙,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嘛?

起初崔轶确实觉得周安琪够仗义,可随着事情的发展,他发现真正倒霉的还是自己,现在还把整个家都给连累了,如今周安琪的电话打不通,他又被他爸追着打,一连串的打击终于让他认清事实,他错了,错在惹了不该惹的人,错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他跟商绍城斗,无异于螳臂当车。

这天岑青禾刚来售楼部,就听说有客人在会客室等她,她放下包赶紧过去,敲门迈步往里走,她先是看到沙发处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,勾起唇角,她颔首打招呼,“您好。”

男人很快起身,满脸赔笑,她在往前走的途中,背对她的男人起身回头,岑青禾看到他的脸,顿时笑容微敛。

是崔轶。

崔轶的爸爸率先开口说道:“岑小姐,抱歉贸然过来打扰您,今天我特地带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来给您道歉,希望您能接受我们一家人发自内心的歉意。”

崔轶都不怎么敢直视岑青禾的脸,微垂着视线,低声说道:“岑小姐,对不起,我为自己的无知和冒失向你道歉,希望你能原谅。”

崔轶的爸爸马上又接道:“我知道崔轶犯下的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谅的,也给您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,所以我们这次来,一是道歉,二是希望尽可能的弥补,请您相信,我们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
岑青禾没想到还会见到崔轶,最起码没想到崔轶会被拉过来道歉,说实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他,但面对崔轶的父亲,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。

“崔先生,您请坐。”她微微一笑,态度友善。

男人马上一边点头一边回道:“好,好,您也坐。”

两人面对面而坐,被岑青禾忽略的崔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关键是慢半拍刚想落座,忽然被男人呵斥,“谁让你坐下了?站着!”

崔轶弯下的膝盖立马绷直,僵硬的站在一旁。

岑青禾视若不见,只对面前的中年男人说:“您喝点儿什么?”

男人转而面向岑青禾的时候,马上恢复到笑脸,连连回道:“不用不用……岑小姐,说来真的特别惭愧,养不教父之过,崔轶给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都是我的错,是我没有把儿子教好,我真的……”

男人低着头,脸色发红,“我真的没有脸过来找您。”

岑青禾长这么大,只被两个这样年纪的长辈对自己卑躬屈膝,请求原谅,她忽然想到岑海峰,曾几何时岑海峰也是这般坐在她面前,脸色涨红,一口一个对不起,区别是岑海峰做错事伤害她,可是崔轶的爸爸没有,他是来替自己的儿子忏悔的。

岑青禾是心软的人,也见不得这样的场面,她开口回道:“崔先生,谁做错事谁承担责任,我担不起您这样。”

男人听岑青禾一直很有礼貌,且和颜悦色,他愧疚的说:“来之前,我想过今天过来会有什么结果,也许你根本就不见我们,直接叫保安把我们赶出去;也可能不给我们好脸色,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,这些我都能理解,但是见到你的人之后,我就知道崔轶先前错的有多离谱,多过分,能把你这么好的人都逼到动手的地步。作为父亲,我没能教会他怎么做人,这的确是我的失职,所以我今天必须得替他向您道歉。”

他站起身,面对岑青禾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岑青禾起身回道:“崔先生,我接受您的道歉。”

男人抬起头,眼中满是惊喜和意外,似乎没想到岑青禾回应的这样容易。

岑青禾面色平静的说道:“您年纪跟我爸爸差不多,我不忍心看您对一个小辈鞠躬作揖,更何况这件事儿您不应该负主要责任,如果您儿子能体谅您今天的这份用心良苦,我觉得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男人侧头看了眼崔轶,崔轶把头低得很深,看不见脸上表情,不晓得在想什么。

岑青禾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,未曾清贫难做人,不经打击永天真,恰好崔轶两样都沾,没经历过清贫,也没受过打击,所以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,当然他这样的人,社会上不占少数,只希望他们早点儿经历那个瞬间,那个让他们忽然认识到自己是错的。

崔轶的爸爸是真心感谢,甚至是感激岑青禾,他说:“原本我们来道歉,还希望你能不计前嫌,多少在生意上给我们一条生路,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了,这是我们应得的教训,如果以后崔轶能好好的,这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岑青禾微笑着道:“您放心,私事归私事,以后生意上的来往,还是该怎样就怎样。”

两人一直聊得不错,父子俩临走之前,崔轶看向岑青禾,声音不大的说了句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