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我知道夫君需要静养,怕我看到担心。”柳绡吸了下鼻子,闷声说道。
何崇吻了吻她的额角,轻笑着说:“昨晚闹腾了一夜,也没睡好觉,不如绡儿陪夫君去床上躺躺?”
柳绡点头,任他挽起自己的手,走到床边。两人合衣并排躺着,柳绡靠在他肩头,低声说道:“夫君,矿山那边以后还开吗?你能不能跟胡爷说说,不去了,我宁愿你呆在码头,或者呆在庄子里也行。”
“眼下是暂停了,”不知怎的,何崇叹了一声,“以后怎样,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吧。”
柳绡一愣,“是有什么变故吗?”
何崇侧转过身,“绡儿,码头那边有弟兄传信过来,说高州边境还有些小规模的战事,但是依柳大人所言,那边已经暂时平定了,所以,事情恐怕没有表面这么简单。”
柳绡窝在他臂弯里,咕哝道:“不管夫君有什么打算,也要等你的伤彻底好了才行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何崇抚了抚她软嫩的脸颊,“绡儿,睡吧。”
两人相互依偎着,柳绡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药味,皱了皱眉头,但还是很快睡去了。何崇也眯着眼,小憩了一会儿,直到日头西沉,他才悄悄地起身离开。
宅子偏僻处,杂乱昏暗的柴房门开了。被捆在柱子上的李芽和石通早就奄奄一息,见何崇和李出来了,也没什么太大反应。
“李芽,石通,我不会让你们死,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。”何崇绕着两人走了一圈,“事情因你们而起,来龙去脉你们也最清楚,为了防止以后你们泄露半句……”
他举起手里一个方形的小木盒,“这里有两颗药,一人一粒,吃下以后,喉咙会痛,一个时辰后,就再也不能说话。”
被捆住的两人皆是一怔,虽然何崇说得轻巧,但是让人失去发声能力,想也知道要承受多大的痛苦。
“我也不砍你们的手脚,你们依然能继续劳作,只是不能再说话而已,怎么,不愿意?”
李芽脸色苍白,嘴唇哆嗦着,“少爷,自从五年前,你让我在书房里伺候开始,我以为……”
“停,”何崇制止了她,“少说废话。”
李芽眼泪忍不住掉下来,何崇视而不见,自顾自说道:“那时我养了一只鹦鹉,翠绿的羽毛,淡黄的弯喙,特别亲近人,可是后来它却死了,李芽,你知道它怎么死的吗?”
李芽浑身已经抖如筛糠,半句话都说不出来,何崇继续说:“做人要看清自己的位置,不要肖想自己就算跳起来也够不到的东西,李出,你说是不是?”
李出忙点头,他知道何崇在说什么,他回去问了自己家婆娘,李芽敢这么做,能没有她撺掇的事么?她怀的什么心思,他这个丈夫还能不知道?
“石通,既然你非要和李芽共患难,我也佩服你是条好汉,但是惩罚仍然免不了。”何崇看了垂头丧气一直沉默的石通一眼,把木盒交给李出,“李出,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