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香软玉在怀,沈璃雪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鼻端,东方珩有些心猿意马,薄唇压到了沈璃雪樱唇上,轻轻吮吻,香香软软的触感,让他欲罢不能。
灵舌轻巧的启开她的贝齿,探进檀口中,不断开疆扩土,浅尝辄止的浅吻变成了意乱情迷的深吻,激烈的如同暴风骤雨。
沈璃雪险些承受不住,盈盈的美眸蒙了一层水雾,轻轻浅浅的喘息也变成了急促的喘息,小手紧揪着东方珩胸前的衣服抗议:“珩……珩……我……喘不过气了……”
东方珩依依不舍的离开沈璃雪少许,看着她迷离的美眸,墨色的眼瞳深不见底,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嫣红如霞的小脸,指尖下传来的暖暖温度,眼瞳深处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计策,究竟是什么计策?”沈璃雪急促喘息着,美眸迷离,仍然不忘自己的目的。
东方珩利眸闪过一丝笑意,俯身轻吻沈璃雪的眼睑:“你有孕在身,需要多休息,更要保持心情舒畅,听了计策,肯定会担忧,对你和孩子都不好,这件事情,我操心就行,你安心在府时休息养胎,等事情了结了,我一定将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你。”
沈璃雪美眸中腾的燃烧起两团怒火,不想透露计策,他怎么不早说?亏她故意设了美人计,被他占尽了便宜,却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,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沈璃雪狠狠捶他几拳,头靠到他胸膛上,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,无奈的撇撇嘴,东方珩这个腹黑神,打定主意不告诉她计策,她再算计也没用。
“那你事后一定要将计划讲给我听。”她听计划,是想帮东方珩完善完善,他不想她担忧,她就不问了,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。
“放心,事后没什么好隐瞒的,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。”东方珩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樱唇,看着她气愤的目光,眸中笑意渐浓,朝堂的事情,交给他就好,璃雪有了身孕,他不想她担心太多:“我吹箫给你们听。”
东方珩用的是白玉箫,就放在面前的小桌上,轻轻拿起放至唇边,优美的乐声在小院里缓缓响起,轻轻柔柔,如溪水缓流,如泉水叮咚,婉转悠扬,悦耳动听。
附近的丫鬟,小厮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看着乐声传来的方向,满目惊讶,是安郡王在吹箫,声音真是动听,他们好久都没有听过了。
东方洵正在书房看书,听到乐声,也是一怔,温和的目光透过大开的窗子,看向枫松院的方向:
箫声很美,很梦幻,仿佛活了一般,除了东方珩,没有人能吹出这么优美的箫声,娶了聪明美丽的妻子,又即将成为人父,享受天伦之乐,他的心情很好啊,箫声中也透着幸福,和美,听的他都有点羡慕东方珩了。
放下书本,东方洵看着天上明媚的太阳,轻轻叹息:如果十六年前,沈璃雪满月那天,东方珩没有跑到床前抱她,那现在拥有沈璃雪的就会是他,幸福,快乐的人也会是他。
可惜,时间不能倒流,往事也不能重来,他的弟弟从小就比他聪明,眼光也比他好,长大自然也是比他幸福的,璃雪和他很般配,也很恩爱,看着他们生活的和和美美,他这做哥哥的,也很幸福了。
枫松院里,东方珩一袭白衣,手持玉箫,优雅的吹奏,沈璃雪窝在他怀里,细细聆听,腹中的胎儿仿佛也听到了美妙的声音,非常安静,一家三口沐浴着阳光,幸福美满,其乐融融。
优美的箫声腾至半空中,传出枫松院,随着四周的空气传出很远很远,优美动听,迷醉人心。
一曲毕,东方珩放下白玉箫,清灵的乐声停止,枫松院里瞬间静了下来,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低头看去,沈璃雪躺在他怀里,已经睡着了,双眸微闭着,睫毛卷卷翘翘,美丽的小脸白里透红,安然恬静的睡颜,让人不忍亵渎。
东方珩无奈的笑笑,不愧是孕妇,听着他的箫声也能睡着,虽然他吹的乐声很轻柔,但声音是在她头顶上方响起,一般人睡着也会被吵醒,她却睡的这么熟,没有半分被吵到的意思。
横抱着沈璃雪,他阔步走进房间,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,脱掉她的外衣,里衣,轻轻盖上被子,坐在床边,低头吻吻她樱红的香唇。
东方湛很聪明,也很狡猾,对付他,就要出奇不意,攻其无备,他想的计划虽然完美,却也需要寻找合适的时机,搅乱某些人的心,心一乱,就会出错,他等的时机,也就到了。
但是,时机可遇不可求,他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,若是长时间没有,他会改变计划,所以,那具体计策不是他不讲,而是不好讲。
“郡王。”屋外响起子默刻意压低的轻唤。
东方珩掖好被角,大步走了出去:“什么事?”
子默低声禀报几句,东方珩剑眉一凝,深邃的眼瞳中闪过一丝锐利,真是天道相助,这么快就来机会了:“吩咐他们,按原计划行事,不得出任何差错。”
东方珩磁性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冷冽与威严,子默急忙应下:“是!”身形一转,高大的身影消失不见,一阵轻微的破风声快速远去,离开了枫松院。
东方珩则回了内室,坐在床边,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细腻如瓷的小脸,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温柔的浅笑,好好睡一觉,说不定睡醒之后,他就能告诉她具体计划了。
与此同时,东方湛正站在湛王府书房,冷冷看着对面的于新,锐利的眼瞳深不见底:“阳年阳月的侍卫欺压百姓被斩,究竟怎么回事?”
他刚才正在思索对付太子的计策,突然间传来这么一个消息,他险些懵了,青焰正值太平盛世,军法严明,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?
“回湛王爷,王强,黄粱,李言并非您的手下,只是巧合的出生在阳年阳月,被选到军中任职,不过,他们原是小混混,比较好色,一次办事的途中,看上一名年轻女子,见四下无人,就将她拉进马车里强暴了……”
天灾是于新测出来的,破解之法也是他解释的,阳年阳月出生之人并不多,为做到人尽其用,每个人来任职时,都会在于新面前算上一卦,根据其生辰八字和能力,合理安排职位,出事那几人的职位,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安排的,并且,这几人气质非常普通,他也没怎么重视,直接在军中安了个小兵,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。
“李凡还真是个糊涂官。”东方湛咬牙切齿,锐利的眸中燃烧着两团怒火,五名身强体壮的男子,一名弱女子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谁非,他居然收受贿赂,稀里糊涂的下那种判决,真是朽木不可雕。
若他聪明些,直接将那些犯错的人斩了,还那对母女一个清白,不但能压下这件事情,获个好名声,还能以大公无私之名保他生官发财,他倒好,贪图那几百两银子,将自己搭了进去,真是愚蠢至极。
“皇上只是斩了那五名男子,还了那对母女清白,没再深究,军中那些阳年阳月的侍卫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”于新轻捋着花白的胡须,缓缓道出自己的分析。
东方湛摇摇头,目光凝深:“你不了解父皇,他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,作法问天安插那些阳年阳月之人,已经非常惊世骇俗,若非有天灾压着,根本不足以让人信服,若是那些阳年阳月之人做好事,父皇会对你的卦相越来越相信,可那些人却做了这么无耻之事,父皇肯定会对这件事有怀疑……”
于新一惊:“王爷的意思,皇上的人,已经盯上那些阳年阳月的侍卫们了?”
“若本王没有猜错,他们每个人身边,至少也有两三个人在暗中轮流监视。”皇帝的手段,东方湛见识过很多次,对于不确定的人,他都会让人在暗中紧盯。
“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于新懂作法,却没有太多的心机,遇到这相对复杂,又有些危险的事情,他六神无主了。
“还能怎么办?按兵不动,让他们在军中各司其职,一个月内,不要和他们有任何联系。”一个月的时间,足够证明他们的为人处事和清白,只要这期间安安份份,不出差错,皇帝的人就会放松警惕,渐渐相信,那五人只是个意外。
“卑职明白了。”于新看东方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钦佩,若是换作其他人,得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被皇上监视,肯定会乱了阵脚,寻找各种理由将部下调回,如此一来,不但救不了他们,还会让皇上起疑,更间接承认作法问天早有预谋。
湛王却是以静制动,以不变应万变,所有人按兵不动,没有任何破绽,皇上想抓错都抓不到,真真是好计谋。
东方湛的心情,没于新那么轻松,十天前强暴一名女子,事情闹的不小,十天后他们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去强暴第二个,是毫无顾及,还是被人撺掇?
若是前者还好,是他们莽撞好色,若是后者,就麻烦了,有人利用那五名无知之人,来对付他安插在军中的所有暗卫。
他的人一直在监视东方珩,东方泓,没发现他们有任何异动,但关键时刻,他不能大意,必须要小心谨慎,不得再出任何差错。
于新和东方湛一直都是私下联络,无论是来湛王府,还是离开湛王府,都坐马车,小心翼翼。
马车垂着厚厚一层帘子,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,于新也不敢大意,小心谨慎的走着,到了自己家门口,方才松了口气,挑开帘子下了马车,缓步走进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