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蓝儿晓得此时盛帝在心理上已经更贴近她几分:“何必说谢,难道皇上不把臣妾当自已人吗?”说罢故意露出生气的样子。
“不说谢便是。”盛帝心中对梅蓝儿大有好感,梅蓝儿这番话说得盛帝信心鼓鼓的。当即站起来:“朕还有些事待处理,就不陪你了。”
梅蓝儿正想问盛帝什么事儿这么着急,又碍于后宫不得干政,闭了嘴。
只闻盛帝精神大振的说:“天地独霸不过是乱臣贼子,古来邪不胜正,朕又何需怕他,放手让他去为朕卖命去,邵宛战争过后,再一一清算。”
想过河折桥,到时一朝天子一朝臣,盛帝能拆得了吗?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一辈新鲜一辈陈。这个人世有真的一面,就有假的一面,有时候世人只认假的不认真的。假作真时真亦假,真作假时假也真。”梅蓝儿望着盛帝离去的背景喃喃自语。
要过河拆桥,只怕到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,顺应时势者昌,逆者亡,大局以定。
照盛帝这想过河拆桥的如意算盘,他还看不懂时势,看不懂时势的人,又怎么能懂得自已与天地独霸之间的强弱差距,看不懂时势的盛帝,又怎么可能会懂得自已的强弱与过失,又怎能理出最适合的解决方式,如何能聚集力量??。
梅蓝儿为天地独霸付出的,寸寸皆是真心。遗憾,只能自古多情空余恨。
天地独霸府。
枫十将调查得来的结果一一如实禀告羽阿兰。
“是吗?我倒好奇,这是怎样的两个奇人。”天地独霸倚在高座,穿着霸气,手中轻磨了个响指,嘴角亦扯开一抹邪恶的弧度。
她好奇,怎样的人未曾见过她真颜便能光凭推测揣摩就能识破她女儿身。
“主上,正是出自这两人之口。并且这两人说,认识主上您。”枫十说。
这更引起她的兴趣了。嘴角勾了勾笑,将一杯酒仰头饮进,放下杯,道:“带上来。”
枫十眸光一转,对下面的人道:“带上来。”
这两个人还真有脸面,竟然能让天地独霸这般看得起。侍卫将人带上时。
一对布衣夫妇,麻衣破布缝成的衣服。头发皆过半白。
惶惶尽做小民之态的上了厅堂来。
不利落的腿,刚迈进这让她们眼花的华贵门槛时,抬苍泯的老眼,看到高坐在高堂之上。
一身黑色绣竹男装,光鲜得刺目。
冠冕堂皇,金冠冕,金腰带,镶金边的玉佩,腕上镶嵌足金刻字的紫檀佛珠,玉戒指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华丽,太是华贵逼人了,雍容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