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。”羽府被诛成为羽阿兰挥之不去的阴霾,外头冬日的暖阳悬挂当空,阳光倾洒入殿内,一缕亮光倾照入羽阿兰单凤眸中。
羽阿兰睁开双眸,身旁空空的,羽阿兰唤道:“莺儿。”
候在寝宫外头的莺儿走了进来,脸上喜悦之色。对着一身明皇寝衣的羽阿兰道:“娘娘,万喜万喜啊。”
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羽阿兰脑袋依旧糊涂,根本没注意听有莺儿说什么。
莺儿脸上有挥之不去的喜庆:“娘娘,这都大晌午了。”
“娘娘万喜啊,喜事。”莺儿重新又说了。
提醒了羽阿兰,羽阿兰扶着额头,羽阿兰目前是个什么处境,羽府都这样了,羽阿兰她还有什么喜事。
“主子,您弟弟,”莺儿这么说,脸上喜洋洋的:“本是今天执行的死刑,但因为有疑点尚未察清,缓期了。看这势头,大有出狱的可能。”
“阿珑他受苦了,也不知道他在刑部大牢里狱卒有没有为难他。”羽阿兰说得忧心仲仲,从殿外倾斜进的阳光打照在羽阿兰的那双单凤眸,刺目明亮得羽阿兰睁不开眼。
她用手挡住这强烈视线冲击的光线。
羽阿兰这一举动,她眼睛好了?
那双单凤眸重见天日了?“主子,您眼睛瞧得见了?”莺儿大喜,忘了告诉羽阿兰的补上一句:“娘娘,您的禁足结束了。”
“结束了?”羽阿兰有些不可思异。
莺儿一个劲的点头,颇有些喜极而泣的意味在里面:“今儿个皇上前去上朝时,是这么说的。”
瞧了眼无言的羽阿兰,莺儿不禁皱眉,皇后很累么,明明昨夜安寝得挺早的啊,今天都大晌午了才起,可看起来这副模样。
莺儿道:“主子,过两天大宛的摘花节就到了,这是个很文雅抒情,闲适的节日活动,您看,要怎样操办?”
“嗯,不过我无心操办,你替我去操置。”羽阿兰直接说。
“您是后宫之主,可不能给自已留下把柄。”莺儿道。
“我不管,莺儿交予你去办,我现在无心恋权,只愿闲云野鹤。至于谁觉得我能力不足需要让出一半来让人替我打理,我不在意。”羽阿兰说出这句话。莺儿不敢相信:“娘娘,你不会真的生无可恋了?”
太后宫中,常嬷嬷进殿后附耳将这些告诉了正在持佛珠念经的太后。
“太后娘娘,这羽阿兰可有些势头转变啊。”常嬷嬷说。
“坐以待毙么,哀家倒不觉得这黄毛丫头翅膀有多硬。得了,别拿这来烦哀家,没看到哀家在念经么!”太后说了一句,转合上双手,对着金佛继续念着她的佛经,沉静投入得像与佛祖谈心一般,任谁也影响不了她。常嬷嬷退候在佛堂外。
慧嫔宫中。
一丝风吹草动,都难逃后宫眼线。慧嫔听了满目愤恨:“羽阿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