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醉,滚开呀,别碰我!”昏昏沉沉之中,羽阿兰似乎听到了一声似熟悉,又陌生的声音,羽阿兰她厌倦了这样的声音。羽阿兰她觉得她没醉,龙辕叶寒这个人一直在羽阿兰她心底深处,挥不去,抹不掉,只是,一切都回不到了从前,就算是能回到从前了,那又能怎样。
那埋头醉趴于酒桌之上的羽阿兰,那支肩膀要挥开那双似要照顾于羽阿兰她的手臂。“我想忘记,可是他确确实实的出现过,我做不到放下,我做不到。”羽阿兰她始终难做下决定,沙哑的声音,浑浑噩噩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。
放弃,放弃!岚傲劝过羽阿兰,要羽阿兰她放弃的。
羽阿兰她会选择放手,如果那样龙辕叶寒他快乐的话。羽阿兰自已不也是从痛苦之中解脱了,去寻找她广阔的天空,在那一片晴朗的日子里,自由自在的呼吸着羽阿兰她那天地大自然间新鲜的空气,无拘无束的在阳光下,尽情的沐浴自然,难道不比现在没有自由,跟孤鬼野魂似的浸没在无止尽看不见尽头的黑暗之中要好很多吗?
是了,该结束了。
有些人只适合用做怀念,并不适合陪羽阿兰相伴到白首,离开龙辕叶寒,羽阿兰会拥有她更广阔的天空。
一句滚蛋,羽阿兰她发了脾气,龙辕叶寒他长这么大,曾几何时有人胆敢对他用了一个滚字。又曾几何时,有谁胆大包天敢对龙辕叶寒不敬到这般地步。
谅在羽阿兰她醉酒到不醒,自然也不知道,在她身旁的会是何人。
怎么尊卑贵贱,忘得一干二净。
突然间,这醉得不成样的羽阿兰,她像是突然醒了似的,扶着圆桌,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。那单凤眸之中是怎么情绪,没人看得懂因为醉红眼中的情感,分手,分就分,谁怕谁呢,离开了谁,太阳依旧会升起,谁没了谁照样的活。
适才,羽阿兰她似乎听见,龙辕叶寒的声音。
“好像又是因为安代云,罚,你罚得还少吗?”羽阿兰她扶着额,有些晕昏的说,她想多了,此时的龙辕叶寒多半是在安代云身旁,说不定是看星星看月亮呢,羽阿兰误以为是自已多想了。
羽阿兰她醒了,这黑衫男显然的后退了一步,似有在躲避羽阿兰她视线,宽袖下的手轻运内力,猛然的那落于桌面上的面具,悄然间已重拾戴上龙辕叶寒他倾城绝世的俊颜上了。
“羽阿兰,你需要醒酒。”黑衫面具男手伸出,按住了羽阿兰她肩膀上,通身散发着沉稳如岩石般不可挪开的气息,任是羽阿兰她只能停下脚步,回头看这按住羽阿兰她肩膀的人,带着醉醺醺的话语问:“你怎么在这,烨嵅?”
羽阿兰她认出,原来是她的救命恩人,羽阿兰她真不知道这个烨嵅,为何屡次出手救她。
那红肿的单凤眸,红透了的瓜子脸,虽有几分秀气,可出透出了一副大醉特醉的模样,整个人都站不稳,微有摇晃的芊瘦身躯,羽阿兰依旧那副不需要别人照顾与同情的倔强,道: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哭的人吗。”羽阿兰说得一点也没有半分羞涩的模样,反而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,好像一切就该是这样的一样。
“要嘲笑这样的天地独霸吗?笑吧,反正我一无所有,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。”羽阿兰她如同个醉汉似的,但也算大无畏,也算是坦荡的说,毫无所畏惧。
那醉醺醺的模样,羽阿兰她看着像是一切都放下了,羽阿兰她怎么都不在乎了,反正也不是羽阿兰她在乎就能在乎得来的。
那袖下的芊长若削葱根的手,伸出要挥掉烨嵅按在羽阿兰她肩上的手,转而继续漫不禁心,浑然不在意的往后庭走去了。
月光下,羽阿兰她看到一道拉长的人影子,那影子的步伐,跟随着羽阿兰她。
羽阿兰她听着这脚步声,羽阿兰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,反正谁呢,都不是龙辕叶寒他。
羽阿兰她停下步伐,扶着墙,站稳了身体,转身回了头,望视着龙辕叶寒,醉醺醺的不耐烦语气:“你有还没还,不用跟着我。”
羽阿兰她不用这个叫什么烨嵅的人跟着,这头沉沉的,重得慌,脚步越发的轻。
羽阿兰她像是有些慌,又像是淡然的往前走,羽阿兰她讨厌,讨厌烨嵅身上与龙辕叶寒如此相近的气质。
拐过别院,羽阿兰她乃是可以看出身后那道影子,那烨嵅似乎并没有因为羽阿兰她的警告而放弃护着羽阿兰她的周全。